不能使人誠。他每次奏疏都在“教”皇帝,然而效果為零。
現在,他上疏求免除今年的江西稅收,免除給給另外兩位親王的軍餉,把一些重刑的罪犯變成軍人。九月十一日,他不管朱大將軍的鈞旨,從南昌起身向朝廷獻俘。張忠、許泰想追回來,把寧王再放回鄱陽湖,等著正德親自捉拿他,然後奏凱論功。連著派人追趕陽明,追到廣信,陽明乘夜過玉山、草萍驛。他在《書草萍驛二首》中說:“一戰功成未足奇,親征訊息尚堪危。邊烽西北方傳警,民力東南已盡疲。”新矛盾壓倒了舊問題,他已感無能為力,“自嗟力盡螳螂臂”,真正能夠迴天的還是“廟堂”,而廟堂又在哪兒呢?他與在杭州等著他的張永接上了頭。
王對張說:“江西的百姓,久遭宸濠的毒害,現在又經歷這麼大的禍亂,又趕上罕見的旱災,還要供奉京軍邊軍的軍餉,困苦已極。再有大軍入境,必然承受不住,必逃聚山谷為亂。過去助濠還是協從,現在若為窮迫所激,天下便成土崩之勢。那時再興兵定亂就難了。”
張深以為然,默然良久,然後對王說:“吾這次出來,是因群小在君側,須調護左右,默默地保衛聖上,不是為掩功而來。但順著皇上的意兒,還可以挽回一些,若逆其意,只能激發群小的過分行為,無救於天下之大計矣。
陽明看出張是忠心體國的,便把宸濠交給了他。然後,說自己病了,住到西湖旁邊的淨慈寺,靜以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