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羽隊長有恃無恐的說:“不怕。有我在,我會見機行事的。我們只是準備著以防萬一。真正到了交手的份上,誰也不是饒爺的孫子,考慮太多也會吃虧的。就這樣,行動。”
羽隊長佈置完了後,向竇一勃一回眼,他啟動起車來就向前面開去了。在經過前面的一輛輛汽車時,不明真相計程車兵們,目送著隊長的車消失在風雪中。他們的心裡也在陣納悶,這是怎麼了?
汽車來到劉曉強乘坐的車跟前停下,黑子就下車去安排了。關上門子後,汽車繼續往前走,直到車隊的最前面才停下來。
羽隊長沒有急於從車上下來,而是把腰裡的手槍取出來,把保險開啟子彈上膛,順手塞進大衣口袋裡,伸手拉開汽車的大燈遠光,就看到燈光裡有一輛被雪快埋住的吉普車,停在公路的中央,擋住了並不寬敞的路,霸氣十足的在風雪中巋然不動。
吉普車周圍的積雪,深深地埋住了汽車輪子,就連吉普車裙襬都埋住了一大半,遠遠的看上去,就像一個火柴盒放在那裡。看樣子,他停留的時間有些長了。
除了這吉普車,也看不到別的什麼。燈光裡的黑暗處有什麼不得而知。軍人的習慣,不得不讓一無所知的羽隊長提高警惕。他觀察了能觀察的情況後,就聽有人敲門,他開啟車門往沒膝深的雪地裡一站,就看到劉曉強斜跨著手槍,他的身後有十幾個士兵,手中端著衝鋒槍,槍頭朝上的站在風雪裡,整裝待發。
羽隊長轉身朝著吉普車走去,身後跟著劉曉強和他的兵,人人都提高著十二分的警惕,平端著槍,形成扇形,如臨大敵的向吉普車壓過去。
怎麼不見黑子?羽隊長心裡嘀咕著,眼角里卻有黑影的晃動。他立刻明白了黑子已經帶著人,對吉普車形成了包圍。
寧可準備著無用,也不能等到用的時候沒有準備,這是軍人起碼的常識。在這陌生的地域,月黑風高的夜裡,不知道能發生什麼?為了保證部隊的安全,為了肩膀上那份無法推卸的責任,再過分的行動和準備,對他來說都是必要的。因為,他是隊長。
羽隊長帶領著士兵們,踩著沒膝深的積雪,前搖晃後搖晃的迎著撲面而來的暴風雪,艱難的走到離吉普車還有五六米的地方停下後,就大聲的說:“什麼人把車停在路中間?起碼的交通規則不知道嗎?堵塞交通,影響別人通行是違法的行為。我們是解放軍抗雪救災的車隊,有緊急的軍事行動,趕快把路讓開,別影響我們的行動。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由此引起的一切後果,有你們承擔,聽到了沒有?”
羽隊長話音敢落,吉普車的門子就開啟了,從車裡下來了一位軍官,讓嚴陣以待的羽隊長大吃一驚。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認不得一家人了嗎?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九章 雪中送炭
第九章 雪中送炭
羽隊長看到下來的是一位軍官,覺得有些意料之外,看到那位軍官踩著沒膝深的積雪來到跟前,站在身旁的劉曉強往前跨了一步,並且大聲的說:“站住,別再往前走,你是什麼部隊?你是幹什麼的?黑燈瞎火的把車停在路中間,想幹什麼?”
那位軍官聽到後,渾身一顫,把從雪地裡拔出來想往前邁的一條腿,硬生生的又放回原處,並且立正敬禮後說:“我是石碼縣武裝部的助理員陶毅,奉軍區司令部的命令在次等候你們,軍區命令你們在此地宿營,我們已經做好了迎接你們的準備。隊長羽虎佳,聽清楚了沒有?”
內心忐忑不安的羽隊長一聽,立刻感到喜悅湧上心頭。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油然而生,一激動竟然忘記了回答對方的問話。
站在身旁的劉曉強捅了捅他,才如夢方醒般的立正敬禮後,也是聲音宏亮的說:“車隊長羽虎佳服從命令,可你有什麼證件能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兵不厭詐,請你別見怪。司令部是什麼時間下的命令?下命令的是誰?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沒有讓喜悅衝昏頭腦的羽隊長,應該有的那份警惕性,讓他沒有立刻上前去感謝他們,而是接連不斷的想問清楚了再說。不能盲目的服從命令,萬一有什麼不測,就悔之晚矣。
那位軍官一聽就佩服起羽隊長的精明和謹慎來了。他早就知道站在面前的這個隊長,是曾經高原車隊的英雄隊長,他的事蹟,全軍區的軍人都知道,如雷貫耳。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他,不是這次的拯救行動路過此地,不是這無情的暴風雪,這位英雄和他的車隊,是不可能在這裡停留,他也不可能有一睹英雄風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