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不了,也會有人來報告。我們下車去是逆風,走路費勁的很,弄不好還會迷路,那可就麻煩大了。他們來報告是順風,走路省勁,等著吧。”
一邊抽菸的羽隊長,一邊在心裡琢磨著接下來的狀況。一根菸還沒有抽完,燈光裡一個人影在晃動。他開啟車門子,來人就帶著呼嘯的狂風和雪花,一起進來駕駛室。
身上糊滿著雪花的黑子,進來駕駛室後,就像披著一身亂糟糟棉花,寒氣襲人。羽隊長抬起手給他拍了拍雪花,伸手遞給他一根菸,什麼話都沒說,等待著彙報。
他是開路先鋒,他能來就說明其他的車都安然無恙,這讓羽隊長有些放心。至於他坐的車有什麼問題,就不用太擔心。黑子的水平和能力,應付眼前的暴風雪是綽綽有餘。因為他經歷過比這還要兇險惡劣天氣,會有些“閒庭信步” 的從容。
羽隊長看到黑子不慌不忙風平浪靜的神態,更說明不會有什麼危機的情況發生。他抽了幾口煙,眨巴著小眼睛,若有所思的說:“有一輛汽車擋在路上,不讓我們過去。”
什麼?——什麼人有這麼大大膽子?敢擋住解放軍的路?他們是想打劫?還是想找死?軍人行走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就是主權的象徵,肩負著國家的使命,保護著國家的安全,平息著突發事件,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老虎嘴上拔鬍子?豈有此理?
羽隊長覺得太有些不可思議了,就氣憤憤的說:“他們是一夥什麼樣的人?手裡也沒有武器?”
黑子波瀾不驚的說:“他們和你是一夥的,有沒有武器我沒有看到。”
“啊——”羽隊長更加是驚愕不知所措:“什——麼?和我是一夥的?你扯什麼淡?我在這裡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前幾年執行任務路過這裡,你不是也來過嗎?我也沒有結像什麼朋友?對下什麼親家?仇家也沒有啊?這你是知道的?我怎麼成了他們一夥的?你那個烏鴉嘴胡說八道,小心我滅了你。”
“你不是和他們一夥的?他們為什麼知道你的名字?還指名道姓的要你對話?這可不是我編出來的故事哄你。大敵當前,我敢謊報軍情嗎?天都黑盡了,我都替你當心,這麼多弟兄們怎麼安排?弄不好會有大麻煩。”
黑子的話,把羽隊長驚愕的目瞪口呆。因為他知道,黑子的水平是編不出來這樣的故事,既是編出來,也不敢在這樣的場合製造緊張空氣。
說來也蹊蹺?他們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一個小小的車隊長,名不見經傳,整天拼搏在人們需要的地方,就是想見一見這裡的人們,有沒有那個條件和機會。看看黑子的神態和表情,沒有撒謊的跡象,他們又是一夥什麼樣的人?想幹什麼?知道我的名字要達到什麼目的?
羽隊長的心裡分析著一切,看著著風雪交加的夜晚,這麼多的汽車擺在公路上,士兵們被暴風雪逼得下不了車,想去一個個的通知他們,都需要一定的時間。雖然他們個個優秀,可在這麼複雜的環境中,人人都會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在慌亂中不知所措。
把事情想的太複雜的羽隊長,也是沒有辦法呀,這麼多人和車的安全,就是他的全部。如果有什麼閃失,一切的後果責任,責無旁貸的全是他一個人的事,不多長個心眼子,能行嗎?
身為一隊之長,車隊的最高長官,車隊的一切行為和麵臨的危險,都要有正確的判斷和果敢的行為能力,才能在危機面前從容應對,不至於手慌腳亂,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
羽隊長沉默了一會,已經在心裡醞釀好了對策,就對黑子說:“讓你的徒弟劉曉強帶上幾個人全副武裝,加強警戒,我去會會他們,瞭解瞭解他們的情況後再說。所有人一級戰備,等待命令。”
“有我在就夠了,我徒弟去多餘。”黑子不屑一顧的說。
“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裡我們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不得不防啊。再說了,應付突發事件,你可比你徒弟差遠了。哪小子機智靈活,能隨機應變,尤其出手兇悍,你和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拉倒吧。”黑子不服氣的說:“你也太瞧不起自己了,師傅還不如徒弟了?這社會不亂套了嗎?你別忘了,他是我們兩個一手調教出來的,我們還沒有老到不如徒弟的時候吧?他那點能耐,還不是我們兩個教的。”
“你也別忘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我們不是不如他,只是我們顧慮太多,沒有他那麼單純,出手不計後果。”羽隊長說。
黑子一聽,擔心的說:“我怕他出手太狠,捅下天大的簍子,我們兩個可就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