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法挑剔。
但不管他怎樣聰明有出息,只有一點,就可以讓覃槿徹底否定他的全部——
他的出身。
和夏且安一樣的出身。
這樣的男人,將來一朝飛黃騰達,便是拋妻棄女。
覃槿經歷過失敗的婚姻,有最慘痛的教訓,將來夏桑的婚姻,她必須好好把關,她要給她挑選家世和品性都優良的男孩。
這也是她這些年努力培養她、讓她變得這般優秀的原因。
優秀的女人,足以配得上更優秀的男人。
覃槿望著周擒,冷笑道:“你的本事,我可不敢苟同,當初為了把祁逍弄進監獄,敢拿命去賭,像你這種刀口舔血的傢伙,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想都不敢想,我是不可能把我女兒交給你的。”
說完,她強硬地牽著夏桑的手,想將她拉上路邊停靠的計程車。
夏桑堅決不願意跟覃槿回去,死死抱住了路邊的樹幹:“我不走!媽,我是成年人了,你不能這樣逼我!”
覃槿恨鐵不成鋼地說:“他給不了你任何未來,你現在跟他同居,你吃了虧,他倒是甜頭都佔了,笨不笨啊你!”
有不少學生站在邊上圍觀了起來,夏桑是很要體面的人,聽到覃槿這樣的話,委屈得眼淚直流,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我討厭你!”
周擒看到夏桑哭成這樣,像袖刀在胸腔裡颳著,生疼卻又不見血。
他擋住了夏桑,說道:“覃阿姨,東海大學很多人認識夏桑,您真的要鬧得她以後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
“我讓她抬不起頭?”覃槿氣得眼角魚尾紋都在顫抖:“是你誘騙她。”
“不是!”夏桑尖銳地喊道:“我心甘情願!”
“夏桑,你能不能要點臉。”
周擒臉色終於冷了下來,即便是長輩,聽到她這樣和夏桑說話,他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覃阿姨,請您閉嘴。”
“你說什麼!你對我說什麼!”
“您要是閉嘴,我可以勸夏桑跟您回去。但您再這樣罵她,讓她丟臉難受,我就要帶她離開了。到時候您報告學校也好、報警也好,她作為有獨立民事能力和自由意志的成年公民,我想她要是不願意,誰都不能勉強她。”
“好啊,你威脅我…”
“我說到做到。”
覃槿看著周擒,似乎也看出了他眼神中堅毅和決絕。
這男人不是一般的高中生小孩,她不可能用教務主任的威嚴服壓他,只能暫時退避。
夏桑哭著抓起周擒的手:“阿騰,我們回家!”
周擒反握住了她的手,用衣袖擦了她的眼淚,拉她到路邊上,溫柔哄道:“寶寶,不哭了。”
夏桑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對不起,你別把我媽的話放心上。”
“當然不會。”周擒爽朗地笑了下:“跟她回去過年吧。”
“不!我在這裡陪你!”
“夏桑,你現在跟她回去,興許有朝一日她還能接受我。如果你執意跟我走,那我跟你媽媽的樑子就真的結下了。”
夏桑是聰明的女孩,當然知道周擒說的都是事實,但突如其來的離別讓她滿心悲愴,緊緊握著他的手。
“每天都要影片。”
“當然。”
夏桑低頭看著口袋裡的花鰱,悶聲說:“水煮魚也吃不成了,你跟蘇若怡兩個吃吧。”
她回頭望了眼蘇若怡。
“嗨呀,你都走了,我還吃什麼呀!”蘇若怡連連擺手:“夏桑,放心,我是有操守的閨蜜,哈哈哈,你走了,我明天也回家,絕對不會跟你男朋友借備賽之名、單獨相處的。”
這話讓夏桑本來泛著淚痕的臉蛋又忍不住綻開笑色:“這倒也不至於。”
周擒給她擦乾了眼淚,知道覃槿也不會允許她回公寓收拾東西了,說道:“你和覃阿姨在附近找個餐廳先吃飯,我回家給你收拾行李。”
夏桑不捨地點了點頭:“把我的膚護品都拿裝著,還有手機插頭和筆記本,還有幾本c語言和python的書。”
“放心,我都知道。”
周擒雙手捧著她的臉蛋揉了揉,回頭望了眼覃槿。
覃槿抱著手臂,冷著臉,一眼都不想多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