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個位置。”穿著緊身衣,讓豐滿身材盡顯無疑的女郎們,飛著媚眼,將手中畫著漂亮圖案和舞蹈團名字的宣傳單塞進了男人懷裡,順便還挑逗地撫摩了一下。
馬戲團們有意將猛獸籠子外的帆布拉開,兇猛強壯的野獸在籠子裡來回打轉,不時煩躁地朝著圍觀的人群低吼,引起好奇的人們,特別是小孩子的尖叫。
而獨立的流浪詩人,當然沒這麼大的排場,穿著華麗奇裝的他們,沉穩地行走著,只有看到漂亮的貴族小姐時,才停下來彈奏幾聲,擺出憂鬱放浪的神態。
費都的女孩兒臉紅的偷偷尾隨在自己中意的詩人後面,想知道他住在哪家旅館,相互交換著哪裡又來了新美男子的情報。
無所忌憚,瘋狂而快樂的連續狂歡七天,費都人每年最期盼的時光,就要來了。
不過對流鶯街和擁有小房間的酒館來說,狂歡節並不算好日子,他們的生意會蕭條不少,寧願這賠本的倒黴一週早早結束。
那些賣藝的舞娘,並不介意在演出結束後,將出得起價錢的觀眾帶到自己的帳篷里加演一場,額外的收入當然是越多越好。
舞裝的制服誘惑和長期練習歌舞形成的婀娜身姿,自然誘惑力要大上許多。
所以在街頭看到一位濃裝豔抹的妙齡女郎,對著巡迴舞團的花車不雅地豎起中指時,就能估摸到她的身份。
“費都是我們的地盤,雜碎都應該下地獄。”本地流鶯敵仇同愾地詛咒著。
“費都是我們的地盤,雜碎都應該下地獄。”
第一貴族法庭的大檢控官卡米羅男爵將一疊厚厚的案卷甩在桌子上,煽動地厲聲說,豪放的大嗓門讓桌上精巧的玻璃菸灰缸發出嗡嗡的哀鳴。
五名剛被下級法庭推薦來的幸運兒,擺著恭敬的神情傾聽著上司的訓告。
在奢華的辦公室裡,上好的六層雕花紅木書櫃密密麻麻裝滿了法律書籍,最高層的那格必須踏上矮凳才能夠到,如果仔細搜尋下,連《論法律源來》、《神學與律文研究》等名著珍貴的初印本也能找到。
擁有它的主人,顯然不是臆想中戴著金邊眼鏡,氣質儒雅的學者,大檢控官身材臃腫矮小,花白班駁的頭髮就像地中海般形成巨大的旋渦,泛著油光的禿頂如鏡子似地明亮可鑑,說話粗暴得像個沒教養的莽漢。
但在庭上小瞧他的話,可得吃大虧,只要被抓住一點破綻,大檢控官就如同尋覓到食物的山豬,噴著狂熱的氣息,粗野又小心翼翼地死咬住不放,直到完全吞進肚子。
“我可清楚你們都是什麼人,呃,在小法庭裡審理過一些瑣碎的小案子,就自以為掌握了訣竅,得意的翹起了尾巴,妄想在這兒待上段時間,然後戴上正式檢控官的徽章回到小庭子裡繼續玩著不切實際的法律遊戲。”
復生的活屍:聖徒(15)
卡米羅將口袋裡的鼻菸盒拿了出來,將一大把黑褐色的菸絲放在鼻端聞了聞,然後指著桌面上的案卷說,“惡棍、人渣,世間所有的雜碎都能在裡面找到,他們狡猾的隱藏了自己的惡行,企圖大搖大擺走出監獄。找出任何蛛絲馬跡,將他們送進地獄,這是你們三個月裡的任務,也是我用來把落伍者踹出第一庭的道具。”
直到悄聲合上厚實的金邊大門,福蘭才鬆了口氣,他捧著分到的案卷,打量著同行兼競爭對手們。
每個都是經過實戰洗禮的精英,特別是唯一的女孩子,那是個神情倔傲,頭髮短得像男人的姑娘,穿著也是近似男人服飾的茄克上衣。眉宇間不時流露出高傲,並不是特別美,不過眼眸裡知性的流光叫她別具韻味。
福蘭注意到她那條昂貴的淡黃色絲巾打成的長領結下,彆著小巧的金雀花胸針。
“互相認識下吧,我是艾爾。杜納聞。”伸出手的是個聲音與舉止都顯得優雅的年輕人,但服裝上過多的飾物讓他顯得有些浮華。
“杜納聞?這名字非常熟悉。”另一個見習檢控官有些疑惑地說,“哦,地區法庭事務長也叫杜納聞。這是個在費都司法界名聲顯赫的家族。”
“喔,多謝您的誇獎,他正是我的父親。”艾爾誇張地嚷道,“當然,懇請諸位相信,我出現在這裡並非得福於家族,而是自己的能力。”
檢控官們被這謙虛的話逗樂了,互相友好地握著手。
只有那個姑娘,猶豫了下,戴著白細絲手套的手象徵性地伸出去,馬上又收回了。
“我是佩姬,皇都法學院一等生。”姑娘驕傲地說,然後不屑的揚了揚眉毛,“我喜歡勝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