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瞥了搭檔一眼。“西恩,你真的認為會是另一個星座表殺手模仿者嗎?”
金聳聳肩道:“如果已經有兩人模仿了最初的那個,誰能保證不會冒出第三個來?舊金山的星座表連環殺手曾經用密碼給報社寫信————最終密碼被破解。信中用一個名為《最危險的遊戲》的小故事解釋了他的殺人動機。是一個關於狩獵者的故事。”
“關於狩獵者的遊戲?”米歇爾慢慢說道。
金問:“汽車裡的兩具屍體都戴著表麼?”
威廉斯面露不悅。“稍等一下,呃,正如我說過的,這是完全不同的兩起命案。霰彈獵槍和,噢,我還不知道無名氏到底是怎麼死的,但肯定不是獵槍,這點他媽的確信無疑。”
“但我問的是手錶的事?”
“好吧好吧,兩個孩子都戴著表。那又怎樣?這犯法了麼?”
“你大概沒去注意他們戴的是不是星座表吧?”
“是的,我沒有。但我同樣也沒去注意無名氏的手錶,”他頓了頓,想起什麼。“不過康尼的胳膊也被擺成了斜靠著儀表盤的姿勢。”
“你是說,那種被支撐起的姿勢?”
“也許吧,”威廉斯謹慎地說。“但他是被霰彈獵槍打爆頭的。不用說也能想到那會是怎麼一個慘相。”
“兩塊表都在走嗎?”
“不走了。”
“潘布魯克的表指著什麼時間?”
“兩點。”
“正好是兩點嗎?”
“我想是的。”
“那康尼的表呢?”
威廉斯掏出記事本翻了翻,找到答案,“三點。”他緊張地回答。
“他的表被獵槍擊中了嗎?”
“不太清楚。”威廉斯回答,“但我想西爾維婭能告訴我們。”
“女孩的表呢?”
“看上去像是被擋風玻璃的一塊碎片擊中過。”
“但她的錶停在兩點而康尼的表卻停在三點,”米歇爾說,“如果女孩的表在她被槍殺時停下來而指在兩點的話,那男孩的表怎麼可能在沒有任何破損的情況下停在三點呢?”
威廉斯繼續反駁:“行了,除了這些並不那麼讓人信服的表的事情外,我壓根兒看不出兩起案子有什麼聯絡。”
米歇爾堅定地搖了搖頭。“第一樁命案中的死者是一號,珍尼絲潘布魯克是二號,而史提夫康尼是三號受害者。這不可能是巧合。”
“你真的有必要去確認一下史提夫康尼和珍尼絲潘布魯克的手錶是不是星座牌的。”金用懇切的語氣告訴威廉斯。
威廉斯打了一通行動電話,這位警察局長看上去十分困惑。
“在潘布魯克身上發現的手錶是她自己的,一塊卡西歐(Casio)。她母親證實這是她女兒平時戴的。但康尼的父親告訴我們他兒子沒戴過表。我向一個下屬求證,康尼身上的那塊表是天美時(Timex)的。”
金眉頭緊鎖。“就是說都不是星座手錶,但康尼的那塊有可能是兇手給戴上的,像第一起命案中可能的情形那樣。據我回憶,舊金山的星座表殺手也犯過情人小道謀殺案。他犯的命案中絕大部分,甚至全部,都會將屍體放置在離水源較近或以水命名的地方。”
“康尼和潘布魯克被殺死在能俯瞰卡迪諾湖的斷崖之上。”威廉斯喃喃道。
“而無名氏離湖也並不遠,”米歇爾說,“只需翻過發現她的屍體的那座小山的山頂,就是個淺灣了。”
“託德,我要做的是,”金說,“開始調查案子與星座手錶的聯絡。殺手必然得從什麼地方買手錶。”
威廉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眉頭緊皺。
“還有什麼嗎?”米歇爾問。
“我們在康尼的車廂地板上發現了一個狗項圈。我們以為是康尼的,但他父親說他們並沒有養狗。”
“會不會是潘布魯克的?”金問,威廉斯只是搖頭。
正當他們坐在那裡探討狗項圈時,辦公室電話響了。金接完電話顯得很開心。“是哈瑞卡里克(Harry
Carrick),退休的州高等法院法官,現在是地方律師。他接待了一位因為某些很嚴重的事情受到指控的客戶,希望得到我們的幫助。不過他沒有說是誰或是為什麼事。”
威廉斯站起來,清了清嗓子。“哦,一定是朱尼爾迪弗(Junior Deaver)。”
“朱尼爾迪弗?”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