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鹽水是旱螞蟥的死敵,越是簡單的東西,用處有時候就越大。”
就在老鐘不停手救治老苗的時候,我看見老苗的揹包掉落在大約十多米處的屍堆裡,裡面好像有東西在閃光。
鬼使神差一般,我抬腿就朝屍體上跨,準備去拿回老苗的揹包,就在這個時候,老鍾一把拉住我,怒吼著:“你不要命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只見他拿出來一把傘柄刀,正是剛才砍死大蛇的那柄,上面血跡斑斑,淤積了好多積血。只見他輕輕地把那隻傘柄刀在乾屍堆上一放,那些乾屍上的乾癟螞蟥像被磁石吸引的鐵屑一樣,突然活了過來,緊緊地叮在了傘兵刀的血塊上,然後叮咬起來,身體就像吹氣一般又脹了起來。
我嚥了口唾沫,說話開始有點結巴了:“這些旱螞蟥,竟然都還活著!”
“屍體也是活的……”一陣微弱的聲音突然輕輕地傳進了耳朵裡,我和老鍾同時一震:“老苗!”
只見老苗吃力地撐著自己的腦袋,虛弱地看著我們,嘴巴微微開合:“這墓不是墓屍體祭祀,墓主人頭骨漢墓主人借戰國古墓兵屍陰氣詛咒……”
很顯然老苗已經盡最大的力氣了,可仍然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老鍾趕緊扶住他的上身,強行讓他閉嘴,然後拿出來一瓶礦泉水加了幾滴強效鎮靜劑以後灌進了老苗的嘴巴。
老苗最終還是昏沉沉地睡去了,不過他剛剛透露出來的一些資訊已經足以讓人膽戰心驚了。
“這墓不是墓,墓主人,頭骨,戰國古墓,兵屍陰氣,詛咒。”咀嚼著這幾個關鍵字,心裡一點頭緒也沒有,不過平白地添堵。
“老鍾,他說屍體活的是什麼意思?”我回過頭,老鍾一臉驚訝地指指地上,只見地上有兩具乾屍正在慢慢地爬起來。
乾屍的腰部慢慢地拱起,好似正在彎腰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但是約有尺把高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兩具乾屍奇怪地撅起了屁股,彷彿正在做一個不規則的俯臥撐。
“乾屍活過來了?”這個念頭光想都讓人後腦發涼,不會這麼邪行吧。我扭頭看看老鍾。
“詐屍了。”我努力湊出一個笑容,寒戰著衝老鍾咧嘴。我晃動的腦袋正在把射燈的光線搖曳。
“你知道什麼叫詐屍嗎?”在這令人不寒而慄的關頭,老鍾竟然擺出一副專家授課的面孔來跟我講什麼叫詐屍,“其實呢,詐屍這回事是會發生的!”
啊!看看地上正在不斷蠕動的乾屍,聽著老鍾又說出來這樣的話,本來就緊張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古時候傳說,剛死的人在停屍的過程中不能遇見貓狗,否則就會受到感應,手足生出白毛,嘴角長出獠牙,面色發青,成為驚屍,又叫白毛老殭屍,然後就從棺材裡坐起來,跳著吃光棺材旁邊所有的人,所以,這就叫詐屍!”
孃的腳啊,你不能換個時候講故事啊,我這會兒都要緊張得叫出來了,你還好整以暇地在講故事。
可能老鍾也看出來了我的緊張,話鋒一轉:“其實,詐屍這回事是被大家曲解了,人在剛死的時候,屍體會積存大量的生物電……”
就在他滔滔不絕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好像有聲音從那兩具乾屍旁邊傳過來,彷彿是指甲抓動地面的聲音,伴著聲音想到乾屍的指甲正在不斷地從乾枯的手上長出來,不斷地變長。
這邊老鍾依然在喋喋不休:“而貓狗身上的毛髮上都帶有靜電,所以當貓狗從屍體身邊經過的時候,很容易引發屍體的靜電反應,屍體就會蜷縮起來,在旁邊的人看起來,就像屍體突然坐起來一樣。你明白了嗎?”老鍾以一個反問句結束了唐僧式的說教,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一邊在擔心那邊不斷翻動的乾屍,一邊聽他胡扯,哪能聽明白啊,我只記得他模糊地說什麼生物電、靜電之類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又不好表現得過於憨傻,只好很配合地點點頭。
老鍾明顯地鬆了口氣,衝我揮揮手裡的一個傢伙什:“既然你明白了詐屍的基本原理,和殭屍理論上不會形成的事實,那麼我就給介紹一個在傳說裡可以和白毛老殭屍媲美的生物——屍鼠!”
就在他話音還沒落地的時候,就見那兩具乾屍其中的一具用一個奇怪的翻身扭動在了一旁,在屍體下面,有兩隻閃亮的小眼睛在黑暗裡爍爍放光。
一隻比墓獾小不了多少,大概像穿山甲大小的大老鼠就臥在離我們大概五米左右的地方。我這才失聲回頭問老鍾:“你剛才說什麼?能和什麼相媲美?”
這才發現老鍾手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