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數衝突,這一衝突首先涉及的就是嫁妝,第二個方面就是繼承。這些糾紛,不僅集中於小家庭,而且也波及到整個世系,是家族團結的絆腳石。一個世系內的家庭之間本來親疏程度不同,而且有很多因素加深了這種自然的裂痕。住宅就是其中的一個因素:一些家庭不得不住在被親屬拓殖的地區之外,從而也就斷絕了日常接觸,促進了一個私人世界的創立。如果不是因為貧窮或被迫,沒有人願意接受這樣的流放。對於那些被流放的人,惟一的願望就是返回到家族中。在偉大的佛羅倫薩家族中,關於這方面的情況我們知道的較多(吉諾里、卡波尼以及魯切拉伊等家族),它們組成了一個小的少數派。財富在其中發揮作用:窮人大概住在與他們的富人鄰居不同的地方。但是,從剛剛提到的家族的情況判斷,在城市,財富差異並不像一些人認為的那樣總是具有決定意義。屬於同一世系的家庭之間財富的差別並不像曾經想像的那麼重要,家庭財富是不穩定的。在十五世紀,一個地籍簿和另一個地籍簿(換句話說,每十年)之間,最富有的吉諾里家族的財富情況有了變化。上面所提到的三個家族始終如一地很富有,他們的財富比城市人口的財富加在一起還要多。十五世紀時,沒有吉諾里家族的成員被算在最貧窮的窮人行列中,吉諾里家族中即使交納稅收較少的人也接受同樣的教育,有同樣的責任,並且和其它的富有親戚過著同樣方式的生活。(他們的貧困是最近的事情)家族的團結在這其中發揮作用;家族成員相互支援。
血統關係十分牢固,而且足夠的團隊精神能夠處理結構內固有的衝突。但他們在處理別的挑戰的時候不是那麼有效,尤其是個人獨立出來,經營自己的生意或者投資的誘惑。看看維呂迪家族。在十三世紀時,家族中,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單一的商業公司的合作者。家族成員力圖使遺產原封不動的儲存下來或者至少共同經營其中的一部分財產。但是,在1310-1330年期間,獨立成為規則。財產一般的都被分割,並且有些份額被出售給外來人。分裂、繼承和出賣在家族中播下了不和的種子,而這種狀況持續了好幾年或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和的狀況也隨之加劇。對他們的情況的敘述依據*作者多納託的記敘,他講述了他的堂兄弟之間的十次衝突,其中的幾次逐漸演化成關係的公開破裂。多納託自己也捲入到其中的六個衝突中。結果是家族的等級分開了。多納託的統治者,也就是家族的領導(反映在他所參與的協調和仲裁)的地位降低到只是從同一個父系的祖先傳下來的堂兄弟的五個分支中的一支。當然,他的權力真正管轄的範圍只侷限於他的兄弟和孩子。也許家族團結減弱的最具說服力的證據就是族間仇殺已失去了它的作用,至少在維呂迪中是這樣。沒有人願意為復仇而進攻,反對其它的宗族,當一個堂兄在經過很多的猶豫之後,最後向發生在1310年的謀殺進行血親復仇時,家族其他的人認為他是一個危險的、古怪的人(佛羅倫薩,1310-1360年)。
隨著時間的流逝,世系團結在農村地區也慢慢地衰退。在錫耶納和佛羅倫薩之間的瓦爾德爾薩的一個小村莊,是由貝爾福蒂家族,一個小貴族家族統治。十四世紀初期,這個家族的三個兄弟統治著這個村莊。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個建立者最後讓位於他們的繼承人,即三個堂兄弟(1330-1340年)。曾經令人驕傲的家族精神同時也失去了某些光彩。主要分支的成員都致力於發展像錢幣兌換或地主這樣的職業,而且毫不猶豫地增加女兒的嫁妝以便吸引有才華的丈夫。(每一個女兒平均會得到1000多鋰的嫁妝)。他們都住在城裡。家族兄弟中的第三個分支,所有子息後裔仍從事傳統的職業(農民),他們支付不起昂貴的嫁妝,只能提供很小的一份(平均少於100 鋰),且繼續住在他們出生的村莊。家族的團結在某種程度上還殘存著,因為人們仍然稱家族為consorteria,但是在堂兄弟之間不再有任何私人的親密關係(托斯卡納,1300-1340年)。
由此得出的結論和我們研究*所得到的結論是一樣的。受到血統影響的古老的義務不再和個人要求更多自由的選擇職業和投資保持一致;也不再和在司法事務上要求更大的自治相協調(和從同族犯罪的牽連中解脫出來);和更加有效的防衛來反對財政當局貪得無厭的胃口。雖然血統關係依然有用,但是需要團結的其它形式來輔助,以更好的適合個人的需要,而卻較少受到古老的家族團結的約束:鄰居、朋友和自由選擇的聯盟者彌補了由於古老的家族關係的衰退而形成的缺口。這一新的效忠網路重新定義了一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