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狂歡活動,在其他村莊也存在這種現象:“有三十個農民聚集在一起,假日夜晚的聚會是一種習俗,他們在一起喝酒、賭博、講笑話。”最後,不同形式的私人經歷也發生在朝聖者、商人、牧羊人和水手的身上,所有這些職業使他們長期遠離自己的家鄉和家庭。
這一時期,在高度城市化和喜歡交際的義大利社會中,每個人都有機會、義務或願望加入一個或另一個非正式群體組織。這些組織在很多方面與家庭相似,在這些地方,信任是在一種溫暖和友愛的氣氛中相互交流。有時,友誼關係只是共同犯罪的一種捷徑。群體中的朋友有時避開法律的束縛或有意犯罪。這種秘密團體的成員在感情上也是十分親密的。從某種程度上講,它們是家庭模式的拙劣模仿。
玩遊戲的時候,特別是賭博,把一些人湊到了一起。來自各處的男人,不分晝夜激情十足地賭博,尤其是晚上,到私人家裡或某些容忍賭博之所(如集市和市場),不管什麼地方,都需要有可以容得下幾個賭徒和一些蠟燭的空間:被廢棄的市場、涼亭、門口、宮殿入口、巷道、街道旮旯、河邊等。當這些怪誕的人從城市各個部分聚集到一起時,就可以聽到他們低沉的聲音。正常的社交模式是將住在鄉里鄉鄰或同一教區的人聚集在一起,而這種聚會則大異於正常的社交模式。儘管環境很不舒服、寒風透骨,還有走來走去的巡警(正是從他們的報告中,我們瞭解了這些),但那些被吸引到這些夜晚遊戲的人都激情十足。同性戀的聚會跟賭博的情況類似,但更加隱蔽短暫,也更加分散。
同樣型別,但更加獨特和殘忍(但經常是紀律性很強)的是犯罪團伙、流氓幫派和從戰爭或被掠奪的受害者中招募而來的兵痞。他們在一起安營紮寨,聚眾賭博,合夥嫖妓,這些罪行構成了他們自己的私人生活,這種生活代替了家庭生活,但是它建立在完全不同的標準之上,當然,他們也充滿了對更加穩定生活的嚮往。
人口構成
每個人都隸屬於多種不同的群體環境——家庭、家族、親戚、朋友、鄰居、夥伴和其他秘密性組織——因此,他們與成百上千的其他人相熟。這個時期的人口統計向我們展示了一些有關這些熟人的性質。在黑死病來臨前夕,各個家庭顯然都孩子眾多,儘管我們的證據殘缺不全但令人印象深刻。我們手頭有十四世紀晚期和十五世紀的資料,它們表明,在一些農村地區,總人口中年輕人的比例到1371年再次達到一個超乎尋常的高水平。在普拉託周邊地區,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佔總人口的49%,這一比例比今天任何發展中國家的比例都要高。二十年後,在博羅尼亞附近的佈德里約城,年輕人的比例只是稍低少許(43%)。1348年後,經常發生的流行病使孩子的人口數量銳減。1427年的普拉托地區,15歲以下的人口比例已經萎縮至總人口的37%,而且在四十年的時間裡,在整個托斯卡納地區,不管是城市還是鄉村,這個數字基本沒有變化。不過可以肯定,每個家庭中的孩子數依舊很高(稍少於埃及,略高於中國)。
但是,超過六十五歲的人口比例也相當高(在托斯卡納的農村地區是9%到10%),遠遠高於埃及或者中國。在人口學家看來,這個人口構成偏“老”,即使這個年齡的人口群體規模在1430年後下降了,也還是如此。另外一個不同尋常的特點是,每個地方的男人數量都遠遠超過了女人(在托斯卡納,博羅尼亞地區和費拉拉地區),這一特點目前還沒有很好的解釋。在一些農村地區和比較富裕的城市階層中,尤其如此。
如此看來,十五世紀的家庭生活中,每個家庭都有很多孩子(雖然數量在一代代減少)。這也意味著和老年人接觸的增多,他們的話受到年輕人的尊重。最後,因為女人數量的稀少(尤其在資產階級和成年人群體中),所以人們會更多的談論女人,但主要是從男人的觀點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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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1)
十五世紀的*作者們力圖培育一種家庭生活的品味和尊重(而不是神秘感)。1421年,佛羅倫薩的吉諾?卡波尼在他的日記裡記下了對他的孩子們的忠告。他建議,他們“繼續共同生活一段時間,直到你們能夠和平地劃分財產。”近九十年之後,即1510年,另一個卡波尼,也就是安德烈亞?卡波尼,告訴他的叔叔——科託納主教說,他和他的弟弟決定生活在一起,共享他們的財產,這個決定有利於維護家庭榮譽,從而滿足了主教的願望。共同生活也是萊昂?巴狄斯塔?阿爾貝蒂的理想,他透過老詹諾佐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我想讓我家裡所有人都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