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緊向朝廷催促原定二百萬兩官款的落實,一方面給戶部左侍郎張蔭桓寫信,因他明白,節外生出華俄道勝這一枝,完全是翁同龢的主意。對於盛宣懷牽頭辦銀行,翁氏嘴上不說不支援,卻背地把資金分流掉,叫你辦也難。
他在信中對張蔭桓說:“俄行已入官股五百萬,而中國銀行轉無官款,不足取信,為外人笑,一經洋商之謠言傾軋,必致眾商裹足。”他又強調,向政府借這二百萬不是作為股份投入銀行,而是按照過去辦輪船招商局的辦法,將此款“存放該銀行,按年認繳息銀五厘,不計盈虧,六年為限,限滿或分年提還,或仍接存。”這種辦法“有利無害,而外人知有官款在內,足以取信,可與中俄(道勝銀行)爭衡”,而且,如無官股,不足以號召各省匯票。張蔭桓將盛氏的意見轉達戶部及朝廷,這幫昏人無以對答。
就在這關鍵時刻,官場上又有人提出對他的彈劾,說他攬銀行、輪船、電報等大權於一身,全為圖謀私利等等。這下可把盛宣懷給氣火了,心想這些傢伙不幹正事罷了,專門幹給人潑髒水的營生。他接連兩次向北洋大臣王文韶(甲午戰敗以後李鴻章的接班人,時任直隸總督、北洋大臣)提出辭職:“似此糊塗世界,何以尚想做事·!”準備“挈全眷而返”,“舉親耕讀,從此再不與人言家國事!”王文韶為官,以圓滑著稱。他當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