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電話裡的人大笑起來。
“遊戲明天開始,我不會錯過,為了吸引玩家源源不斷地來,明天不能一次性都玩崩他們,你……”
青年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隻手狠狠推了一下他的後腦。
“遊戲?”
一道聲音從青年的身後傳來:“上班時間,你在打電話聊遊戲?”
青年平靜地結束通話電話,摘下耳機,轉頭看去。
一個穿著警官制服的中年男人正瞪著他。不遠處,是幾個分局的領導,小心翼翼地看著這邊。
周圍的同事們各個假裝忙碌,不看這邊,但其實都悄悄關注著這邊。
中年官員皺著眉說:“張家駒在你這個年紀,不知道破了多少案子,你呢,你看看你在這裡幹什麼?”
青年低著頭沒有說話,整個人眼神麻木地挨著訓斥。渾然沒有夜晚犯罪時無法無天的姿態,有的,像是一隻動物園那些做著機械動作、神情麻木的野獸。
中年官員並沒有過多訓斥青年,只是幾句恨其不爭的話語過後,在局長的陪伴下,領著幾個據說要被調去專案組的警察,離開了分局。
在周圍的竊竊私語和不懷好意的目光裡,青年仍靜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鏡頭直直地對準了那雙眼,推進,放大。
觀眾們能看到,那眼裡那股沉入泥沼的死氣,越來越重,越來越濃。只有仔細觀察瞳孔裡那最細微的顫動,方能感受到隱藏在深處的怨恨。
這下觀眾有些糾結了。
原本他們認定了面具五人組是個性質惡劣的犯罪集團,趕緊被抓住才好。但是透過剛才這段,不難看出那個警方高層的中年官員是反派的父親,並且對他不好。聯想到紅面具只對警察出手的準則,這簡直是一種另類的報復。
這個反派,又美又強又慘,應該是有很多故事的……觀眾裡已經有人開始動搖了。
……
警方抓捕行動開始,張家駒和紅面具的第一次交鋒開始了。
根據線人傳來情報,張家駒他們確定了面具五人組犯罪窩點的位置。
一個倉庫廠房。
警方人手充足,悄悄圍堵了這片地方的所有道路,防止歹徒逃跑。
警方原本打算切斷電源,然後用熱成像儀、無人機確認匪徒位置,進行遠端打擊。然而匪徒全都有所防範,考慮得比警方還要周到。
眼看空子鑽不了,還是得用最原始的辦法。張家駒則帶著三十幾個人手,進去實施逮捕。他們每個人裝備整齊,胸前戴著攝像頭,畫面連通作戰指揮間,一旦戰況不利,隨時可派進增援。
張家駒所帶的隊伍,一半是匯聚了京城各分局的精英一線幹警,另一半是特警。可以說,除了他的搭檔(女友的弟弟),其餘皆是老手。
因此不知道具體在幾樓。警方只能一層一層往上找。
從大門進去,一樓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電梯。
不敢乘坐這個電梯,怕被一鍋端弄弄死。
三十多個人走樓梯,無聲無息地往上走了一層。
二樓被分割成迷宮一樣的地方,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繞來繞去,走了好一會兒,發現倉庫實在太大了,決定分成兩隊展開搜尋。
一對還在迷宮裡轉圈,另一隊很快找到了匪徒的“生活區”。有臥室,有廚房,有娛樂間,有監控室。
正當生活區的警察以小隊的形式,挨個開啟房間進行搜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他們走進去之後,房間的門口竟然自動關上並鎖住了。
門很厚重堅固。被困的警察紛紛試圖破壞門鎖出去,但是沒用。少部分站在門外的人想呼叫支援,結果發現訊號被遮蔽了。
迷宮區的警察們不知道同僚那邊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是走著走著,突然發現了走廊上,鋪著一塊塊電視螢幕。正當他們不知道這些螢幕是幹什麼用的時候,黑漆漆的螢幕裡,突然有了畫面。一個戴著全紅面具的木偶人開合著下巴,用後期混合的機械音說:“我想和你們玩個遊戲。”
大家沒管螢幕,只是警惕地背靠背,戒備著來自四面八方可能的危險。
然而陷阱大大方方地被放在了螢幕裡。
木偶人消失。螢幕被一分為二,展示著左右兩段內容。
螢幕左半邊,放的是一些優哉遊哉生活的中年人或者老人,像紀錄片一樣記錄著這些人的生活。“那是我媽!”“邊上這個螢幕有我爸!這他媽是怎麼回事!”一些警察認出了自己的親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