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駒有些著急,不得不下軍令狀:“給我兩天時間,我把人帶來。”
幾個領導盯著他看了許久,交頭接耳小聲商議了片刻,最終同意了讓張家駒帶隊,但是,“就兩天。”
散會後,張家駒拎著檔案往外走去,在過道上,看到了他那個年輕的搭檔,正在和一個女人聊天。
女人是張家駒戀愛多年的女友,也是年輕警察的姐姐。也難怪那天解救人質的時候,年輕警察的演技情真意切,眼淚說來就來,騙過了罪犯。
“我陪阿樂的愛人過來收拾東西。”女人面色複雜地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張家駒和年輕警察聽完都有些沉默。
刑警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們平時經常不著家,休假很少,手機更是不能關機,往往一個電話過來,就要二話不說地趕到工作崗位。他們的家人,不僅要堅強承受起這份寂寞,還要做好各種失去愛人的心理準備。
女人紅著眼圈走上前,整理了一下張家駒的衣領,輕聲說:“阿樂被害,我知道你不會什麼都不做。但是你答應我,千萬要小心。”
張家駒沉重地點了點頭。
“家駒哥肯定能抓到那群畜生。”年輕警察用力地說。
女人瞪了弟弟一眼:“你更要小心。到時候絕對不準逞能,老老實實聽命令。”
年輕警察嘟囔著他才不是什麼菜鳥,前天還救了一個人呢……
告別這對姐弟,張家駒回到原本的位置上,開始收拾東西,轉移到專案組的辦公室。拉開抽屜,準備挑些重要檔案一起帶過去。一拉開,入眼便看到抽屜放著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張家駒停下收拾的手,慢慢地拿出了那個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塊玉佩。盯著這塊色澤上佳的美玉,不知讓他想到了什麼。沉默半晌,張家駒嘆了一口氣,合上蓋子,放回抽屜。
到了新的辦公桌,張家駒立刻開始了工作狀態。
陸續有人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擺上檔案。張家駒一邊忙著看檔案,一邊又要應付時不時接起電話,聽那邊的人朝他彙報什麼。
鏡頭漸漸拉遠,畫面內,都是忙碌起來的警察。
為了將那夥虐殺同僚、在京城內猖狂犯罪的面具五人組一舉消滅。專案組集一城之精華,開始高速運轉了。
觀眾們很好奇,反派那邊現在又在做什麼?
……
“專案組好像是張家駒帶隊?”
“這種大案,不派神探出馬還派誰?”
“嘖,這進去了就是白撿一份資歷啊。”
“這資歷可不好拿。我聽海甸那邊的哥們兒說了,那晚犧牲了不少人。對面那妥妥的悍匪啊,專挑我們穿警服的下手。我啊還是老老實實當我的小警察就夠了。”
飲水機邊上,兩個警員端著水杯,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閒聊。
水杯上,寫著京城某區分局的字樣。
正聊著,看到前方一個青年走來,他倆對視一眼,默契地停下閒聊。
青年渾身上下充滿了一板一眼,但整個人卻沒什麼精神,表情呆板,雙眼無神。
觀眾看得驚訝。因為眼前銀幕裡這青年,跟之前戴著紅色面具肆意犯罪的人,明明是同一個人,但如今區別卻好大。
如果說那晚的紅色面具是沸騰而瘋狂的血,那麼現在的這個青年,就是一片死水,泥潭,沼澤。
接水的過程中,兩個警察一直沉默著什麼也沒說。而青年似乎也習慣了這一點,直到他喝完了水,轉身走回辦公桌,身後才重新傳出竊竊交談聲。
青年的辦公桌在光線最差的角落。任由周圍人都正常交流說笑著,他這方圓一米的地方能隔絕一切。
青年被孤立了也不怎麼難受,自做自的事。
忽然,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有了來電。
青年看了一會兒,戴上耳機接起來,輕聲說:“我是不是說過,白天不要打電話給我。”
“老大,是有急事。”電話那頭忙說:“遊戲載入好了,這兩天有幾個玩家陸續登陸,隨時可以開玩。你不來就錯過了。”
“不是今天,是明天。”
“老大,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好奇,駭客都黑不進去,這種訊息要怎麼才能知道。”
“警察也是人,有人就有慾望,有慾望就有弱點。”青年平靜道:“而且面對一把上了膛的槍,警察還是罪犯,其實都沒什麼區別。”
這是有臥底在總局的意思。
“不愧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