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面牆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丹離有些頭疼捂住了臉——弄成這樣可怎麼收場呢!
正在此時,轉角處的上層,暗風微動,武監們又去而復返,冷冷的看向她——
“奉左相之命,提人犯過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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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高照,淡金光輝脈脈而入,將人渾身照得暖融融。今天天氣,一反這一陣的陰霾落雪,倒是露了大晴。
昭元帝坐在矮榻邊,只著了一身素白便袍,手中拈一枚黑子,正在苦思。
坐在他對面的薛汶甩著手中白子,正在等他下子。
“萬歲,你可快著點想,再這麼磨唧下去,我們兩這一局可又要中途停頓了——左相大人待會還要來跟你稟報昨夜亂賊的詳情呢!”
他說起下棋,語氣十分隨便自然,這是因為昭元帝的棋友,向來都只有他一個。
因為只有他們倆的棋藝旗鼓相當。
旗鼓相當的臭。
以前在軍中,被稱為“臭棋簍子一雙”的,就是他們倆。昭元帝登基後,情況依然如此。
昭元帝也曾經請慕吟風與自己對弈,慕吟風那時還不是左相,卻也眉毛一豎,毫不客氣的說道:“萬歲,跟你下棋太費力,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被如此鄙視的昭元帝欲哭無淚,從此死了另尋棋友的心。
昭元帝想得頭昏腦漲,乾脆扔下黑子不去想了,他瞥了一眼薛汶,突然問道:“昨夜之事……你怎麼看?”
薛汶好似毫不意外這一問,挑了挑眉,答道:“術者們實在是太過無法無天了。”
“哦?”
昭元帝彷彿有些詫異他的直白,“別忘了你自己也是術者之一。”
“我只是個散修,散修們勢單力薄,從來不敢在凡人中間炫耀法術,我們還怕被人當妖道潑狗血弔旗杆呢!”
薛汶有些委屈的辯解道,隨即他神色顯出憤怒,“昨夜出現的那一道五色彩光,氣勢如此霸道,竟敢在皇宮大內劫走亂賊——這是要明刀執杖跟朝廷作對嗎?!”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從遠古時起,術者們便有不成文的規矩:不可擅入帝闕,儘量不與世俗之帝王有所牽涉。這些人連這規矩也忘了嗎?!”
昭元帝神色冷然,並不見多少怒意,“可是他們就是如此做了,可見,你們的規矩,也終究失去了制約之力。”
薛汶皺起眉,“這必定是有根基的術者所為——說不定,跟天門三宗那群瘋子脫不了干係!”
昭元帝搖了搖頭,“情況未明前,不要妄自猜測,平白豎敵。”
薛汶一愕,彷彿驚訝於他的冷靜,“不管是哪方勢力,既然如此明顯的支援亂黨,那便是我朝的敵人。”
昭元帝看了他一眼,“這敵人並非兵馬可敵……你有什麼對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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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翻掌且共天下憂】………
薛汶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半晌,才聽他開口,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不瞞萬歲,這對策二字,我也想了一夜,千頭萬緒,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稟。weNxUemi。Com”
他唇角微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首先,臣先宣告這是隻一家胡言,無論我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萬歲不要怪罪我才是。”
昭元帝目光凝於棋盤上某一點,“你繼續說。”
“術者們素來不願與世俗的權力有所牽涉,歷古年代都是如此,臣想,就算有再大的利益在他們面前誘惑,他們也該掂量一下,得罪天下之主,將會是何等的寸步難行?從這個意義上說,什麼奇寶、秘籍,什麼門派交情,都不過是浮雲而已。”
“這次,幾派術者或是各出殺招,或是來宮中劫人,他們這般不把聖駕放在眼裡,只有一個原因——”
他偷看一眼昭元帝,見後者面無表情,這才吐出一句,“他們,根本不曾把您當作是天下之主……甚至可以說,他們認為的九五至尊,另有其人。”
這話聽著輕飄飄一句,實則卻是極為兇險,昭元帝目光微一閃動,冷然聲音無喜無悲,“如今天下,已有大半落入我手,其他各方,雖然暫時苟延殘喘,卻也難成氣候,朕很納悶,這些術者心中,究竟認為誰才是真龍聖主?”
薛汶微微苦笑,“臣也不知……我只是一介散修,幾個狐朋狗友也是孤家寡人,遊戲人間,術者圈子裡一些五花八門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