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事是我誤會,我願意向她道歉;如果她那個孩子還在,我立即迎她進門……可惜,這女子總讓我覺得太不妥當,那些故事流言聽來聽去,就沒一個說她好性子的。動輒殺人,天性暴戾,行事剛硬,寧折不彎,這樣的性子怎麼能做我國公府的女主人?”
“奴婢倒是聽說一個訊息。”那嬤嬤道,“聽說那個太史闌,還有些水性楊花,不僅和公子走得近,還和李大總管關係也很好,後來又聽說天授大比中,她和東堂那個司空世子,也……”她訕訕地住了口。
容夫人霍然轉身,“你從哪裡聽來?”
“京中這樣的說話,很久之前就有了……是那群自極東回來的光武總營的子弟們傳出來的……”
容夫人怔怔地站著,半晌嘆了口氣,問:“老爺知道麼?”
嬤嬤猶猶豫豫地道:“似乎是知道的,臉色很難看。”
容夫人又嘆口氣,道:“聽說慕家二房嫡小姐後日及笄,你們安排送份禮物去,要比平日送別人的厚些。近日裡我會多出門,到親近世家夫人那裡去拜訪,若有人問起這等閒話,你們一力撇清便是。總之,”她重重地道,“要堵住麗京的流言,讓麗京貴族豪門都知道,我們容家,絕不會讓太史闌進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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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毫無顧忌在那商量,自然被太史闌聽個清楚。
她立在門後,黃昏光線暗薄,勾勒出她利落的剪影,腰線筆直,巋然不動。
風將簷下風燈吹起,啪啪地擊在青磚壁上,燈下絲穗翻轉,遮了她眼神。
良久,她唇角一扯,一個譏嘲的笑意。
晚上的時候,容彌照常議事,只是所有人都有點心不在焉,眼睛不住往門口瞟。
“太后移駕永慶宮,大朝會一番爭執,最後終於定下日後章程,政務由三公和勳爵商量擬節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