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沒有好下場。
喬雨潤如此,李秋容如此。
“那葬了吧。”他語氣彷彿在說明日天氣不錯。
韋雅微微猶豫,才輕輕道:“
她有東西……託我帶給你。”
她伸出掌心,掌心中有一枚小小錦囊。
本來不想來說這一遭的,但最後,看到喬雨潤哀憐絕望的目光,她還是接了下來。
想著那女子於人生末途,也著實悽慘。到得最後,無人託付,竟然只能託半個仇人的她。
韋雅記得錦囊落手那一霎,她眼角隱隱的淚光。
那也許是那個人一生裡,唯一的一次真心淚吧。她想。
生於陰暗,長於毒土,開出最妖最惡的花,但最後深埋土地的根莖,依舊留存一絲新綠。
“不必了。”李扶舟的回答,彷彿還是在說明日天氣不錯。
韋雅的手頓了頓,沒有再說什麼,默然將錦囊拋於一側火盆。
錦囊在火盆中迅速蜷縮,扭曲,化灰。無人知道那裡面,曾經裝了什麼。
或者也不用猜,不過是一個人一生唯一的愛罷了。
韋雅怔怔地看著那錦囊在火舌輕舔下,縮成彎彎的一卷,只覺得自己的心,也似這般被燎過,捲成一團。
今日他人之結局,就是異日她的收梢。
在追逐愛的路途上,她們是一對背靠背的絕望戰將,唯一的勝者,卻在天涯。
“韋雅。”
她回神,恭謹地躬身。
心中有再多痴怨愛恨,在他清淡的嗓音下都瞬間化為無形。
她想,這就是孽。
他已經緩緩回身,溫和眉目間是溫和笑意,“有機會,離開這裡吧。看看這天下河山,風物四海。我相信你總會遇上,屬於你的那一處。”
韋雅心中一震——為什麼這句話這麼像告別……
“扶舟……”她忍了忍,終於輕輕道,“你為何如此蕭瑟……我很久沒有見你真正笑過……你即將復國,即將擁有五越的天下……你還有什麼……”
“我什麼都有。”李扶舟打斷她的話,“所以,什麼都沒有。”
韋雅噤聲。
“去迎客吧。”李扶舟眉梢輕輕一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