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惡,滿身長毛,一看就像是毒物,眾人驚呼退後,晏玉瑞不敢用手去拿,狂奔亂跳,瘋狂拍打,可是那蜘蛛一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姿態,八爪橫抱,牢牢抱住那一坨寶貝,任爾東西南北衝,我自抱緊不放鬆。
“給我拿掉!拿掉!”晏玉瑞大叫,他的護衛這才反應過來,撲過來要去幫主子拿掉這可怕的玩意,誰知道有人一聲大叫:“放開那隻蜘蛛,讓我來!”唰一下幾個人捲過來,將晏玉瑞的護衛撞到一邊,當先一人舉起一塊不知從哪找來的木板,對著那要命部位就狠狠拍了下去。
砰一聲悶響,蜘蛛跳到一邊,晏玉瑞一聲慘叫,蒼白的臉瞬間扁了。
出手的正是王六,一臉悍然,殺氣騰騰,怒道:“見鬼,還不死!”抬腳猛踹。晏玉瑞又是一聲慘叫,痛到極處,連叫停的力氣都沒有,只得滾倒地下,蜷成一團。他想要滾出王六大腳蹂躪範圍,奈何王六身邊容家屬下一起撲過來,和剛才他讓人擋住容叮叮一樣,擋住了他的去路,一邊將晏家護衛擋在外圍,一邊出腳大叫:“啊!跑了!啊,在這邊!啊!居然又溜了!啊!這隻蜘蛛好狡猾!啊!你出腳快點!踹!用力踹!正中!它在正中!”
噼噼啪啪,砰砰乓乓,大腳如狂風暴雨,左右不離重點部位,那隻頑強的蜘蛛四處亂竄,也著迷一般只圍著那處打轉,晏玉瑞滾來滾去都逃不掉王六等人大腳伺候,慘叫連連,晏家護衛被擋在外圍,大叫:“走開!走開!”又對那邊花尋歡大叫,“花指揮使!晏小侯爺被刺,你竟敢不管!”
花尋歡雙手抱胸,看得津津有味,聞言紅髮一甩,詫道:“咦,被刺?你當我瞎子?這明明是人家幫你們驅逐毒蟲!你們自己不敢上,要人家幫忙,還好意思和本指揮使謊報軍情?”
“他們是趁機打人!花指揮使,你不要胡亂偏袒!”
花尋歡偏偏頭,冷眼盯住一個想要去指揮士兵幫忙的副手,惡狠狠地道:“哦?毫無證據說我偏袒?那我就偏了!京衛職責是護衛陛下安寧,不是給流氓地痞拉架!要我管,我就管你們主子調戲民女之罪!”
一邊冷喝屬下,她一邊偏頭瞧著叮叮噹噹,上上下下地看著,眼神充滿興趣。
晏家護衛跺腳,想要硬衝,衝不進容家護衛的包圍圈,又不敢和花尋歡作對,只好趕緊派人回府報信求援。
眾人此時瞧著不好,都紛紛退後,幾個人退了幾步,忽然覺得腳跟下一軟,回頭一看——蛇!
不知何時,幾條蛇已經遊近,都是三角頭顱的毒蛇,正昂起脖子,眼神兇光閃爍地盯著面前的人,被踩的那條,毫不猶豫衝著那少年腳踝就是一口。
那少年咕咚一聲栽倒,其餘人呼啦一下散開,想要跑卻不敢跑——幾條毒蛇圍成一個圈,正將他們包圍在正中。
這模樣,彷彿就是容叮叮剛才被包圍的情景再現,一些旁觀的眾人瞧著,忽有所悟——這幾個被蛇圍的少年,可不就是剛才討好晏玉瑞,圍住小姑娘的那幾個?
有個少年學武,壯膽拔劍要斬蛇,手剛觸及腰帶,一條蛇霍然撲起,張嘴叼向他的腰帶,半空裡尖牙利閃,那少年嚇得一個踉蹌後退,腰帶上什麼東西骨碌碌滾了下來,那蛇竟然半空中改變方向,轉頭一口叼住那東西,忽地遊走了。
此時眾人才看清,那蛇叼住的是一顆小小的紅色珠子,有的人反應過來,急忙翻自己的腰帶口袋,紛紛找到了紅珠子,頓時明白是這東西引蛇而來,慌不迭地將紅珠子丟擲去。
“別扔呀……”容叮叮小姑娘忽然笑眯眯地說。
眾人扔得更積極了。
“啪”地一聲,一個少年心慌意亂,用力過度,紅珠子被他捏破,一股紅漿水激射而出,灑得周圍幾人身上都是,那蛇歡快地游過來等待承受,旁邊幾個人卻眼睛一翻,咕咚栽倒。
其餘人趕緊將珠子小心丟擲,眼看蛇們果然追珠子而去,也沒有紅漿迸出,都舒了口氣,一口氣還沒舒完,有人一低頭看見自己的手,駭然大叫:“我的手!我的手!”
眾人再一低頭,大驚失色,不知什麼時候,那些接觸過紅珠子的手指,都已經變成了赤紅之色,隨即一股火燒火燎的感覺自指尖蔓延而開。
“有毒!”
驚叫聲蔓延了整個草地,連晏玉瑞的慘叫聲都已經被蓋住。
容叮叮笑眯眯站在那裡,搖頭晃腦,“哎呀,都說了叫你們別扔,這個一碰就破,只能用嘴吹出去啦。”
也有人剛找到珠子沒來得及扔的,聞言大喜,急忙傾身讓珠子落地,用嘴輕輕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