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
在眾人都為容楚真實身份震動時,蘇亞的眼睛,只死死盯著容楚的懷中。
他懷中有一個人,被毯子從頭裹到腳,看不清長相。
蘇亞的眼睛,卻慢慢亮了。
晉國公容楚,何等身份,他怎麼會隨意抱著一個人出現於人前。
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城上眾人還在激動之中,也沒注意到這細節,花尋歡一迭連聲招呼,“開城門,開城門!快!快!”
城門緩緩開了。
一隊面黃肌瘦、衣衫破爛,卻滿臉興奮之色計程車兵迎上前去。
容楚卻沒有動。
他的護衛在他面前一字排開,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國公帶人遠道來救,怎麼在城下襬出了這樣的臉色。
直到等所有人的激動都有所平復,開始將疑惑的眼光投向自己,容楚才慢慢仰起頭。
他目光在城上那些滿是塵灰鮮血和激動的臉龐上掠過。
隨即有點心疼的,攬住了懷中的軀體。
這些人,就是先前的她,不,她比他們更艱難。
一個女子,在異族突襲之前,開內城,護百姓,殺城主,平治安,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帶著全城老弱和懸殊兵力,抗下來勢洶洶的西番七天。更在最後,不惜以身冒險,裝瘋落城,只為有個可以拿命和西番主帥作賭的機會。
她經過了怎樣的艱難?
他知道她,一向不會享受在人之先,不屑爭搶,所以,眼前計程車兵們面黃肌瘦,懷中的她卻已經瘦骨支離,抱住她的時候,會被她突出的腰骨咯著手臂。
咯得他連心都似在微疼。
這疼痛,從知道北嚴訊息的那一刻便已經開始,他原本以為自己不該有太多在意的,或許會緊張,或許有點擔心,或許也許立即行動,但不會太疼痛,只是朋友的關切,像當年,對扶舟和挽裳一樣。
然而當他奔出麗京,絕然修改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