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燕這邊,平原已經一片焦黑,卻不見其火,那乾草燒炙之音卻猶在耳旁。
公孫燕雙腿開叉坐在原地,眼神呆滯的目視遠方。
六道劍靈,逍遙在後,鼓掌,拍手,恨不得叫聲好。
或許是見怨火不夠旺了,特意掐住女主的後頸,在其耳旁,悄聲說道:“快啊,快想像自己在地獄裡。”
怨火開始變的明滅可見,轉而成了鮮紅得地獄業火,這一同湧出來的,還有逍遙自身的孽火。
沒空管這焚身業火,逍遙對天喊著,“出來啊!出來啊!溟湟!”
這一聲聲怒吼,只得到了空寂的迴響。
公孫燕也被拽入了更深層的幻境。
畫面一轉,公孫玄夜正在營帳中閉眸打盹。
忽然驚醒,剛巧陌玄鈺端著一碗熱湯進來。
急忙放至短桌上,撫著她的額頭,“蓮,你做噩夢了嗎?”
“無事,先吃飯吧。”公孫玄夜用筷子攪了攪青色的湯,又拌了拌流著血水的小肉,於是乎緩緩放下手中碗筷。
“怎麼了菜不合你胃口嗎?”
陌玄鈺滿臉期待的神情。
玄夜將阿陌摟在懷裡,“比起那可口的飯菜,我更喜歡做那菜的人。”
玄夜輕輕在阿陌小扇子般的耳朵上,吻了一下。
陌玄鈺不停撲閃著耳扇,臉已經埋在了玄夜柔軟的懷中去。
琉璃國,建築通體像大海一般的蔚藍之色,瓷器磚瓦更是五花八門。
前不久,在得蘆平傳來的信中,玄夜得知了,皇上的目地是,琉璃國的鎮國之寶,瀚海通天戟,也是鮫人一族的至聖之物。
此次,她想不損一兵一卒,順便帶陌玄鈺尋親,當然,若能與那琉璃國國王談攏,自然是皆大歡喜。
以玄夜德君的身份,十分順利的,就見到了琉璃國國王,只不過過程十分不悅。
國王粗黑臉,胖圓的身材,唯一能看出他是鮫人的特徵,就是所剩無幾的頭皮上,還尚留少許鱗片。
玄夜先是談起瀚海通天戟的事,他要求玄夜做他的妃子,這自然是絕無可能之事。
後又說起,陌玄鈺親人之事,竟還有欲行不軌之意。
玄夜差點沒忍住,想立馬斬了他的衝動。
當場下了戰書,約明日兵戈相見。
第二日,琉璃國城池上,一位英眉俊臉,藍髮碧袍之人,注視著城池外浩浩蕩蕩的大軍。
高聲喊道:“昨日,玄夜將軍與那地痞流氓,可私會的痛快?!”
軍中,玄夜身戴赤龍伏虎鎧,手握一杆,腥夜披月槍,只踏兩步,便縱身來到城池前。
“琉璃國王,好算計!派一地痞流氓噁心我。”
玄夜長槍直指,城池上的琉璃國王。
琉璃國王,用他那似龍爪的手,擺出一個禁聲的“噓!”
“我們琉璃國,能存活至今,靠的不是兵,是術和計,我們的聖物,可不是你們凡人能染指的。”
琉璃國王一揮手,城池像是活過來一般,竟自動向群山中移去。
軍中士氣大盛,在他們眼裡,這法術雖然厲害,卻也被他們嚇的用來逃跑而已。
玄夜修過數年道行,這其中的玄機,一時半會,她也無從得知。
周圍很快就瀰漫出了,一些白霧,一開始還好,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已然不對勁。
玄夜看向周圍攏合起的大山,琉璃國王的聲音在迴盪。
“我要你五萬大軍,盡損我落陰谷中。”
話音剛落,霧中開始,若隱若現的出現一些,不知名的怪物,軍中不斷有人折損。
玄夜在不停思考對策,他們如何中術的?這是幻覺?
可鮮血四濺的溫熱,是那般真實。
城未移,山在動,玄夜只能得出此結論。
由於考慮到,開戰的風險,昨天她將陌玄鈺,留在了琉璃城中一處客棧,自己則便衣溜回軍中,便想在攻城後,第一時間去找她,卻不想,此時還有奇效。
“拿長信鳥來!”
玄夜一聲喝下,底下拿來一隻青梢白羽鳥,掏出一絹玄鈺常用的絲帕,給長信鳥嗅了一次,放出。
“全軍聽令!,結鬼繩衝鋒陣,隨我者,可活命!”
玄夜嘶聲吼道。
在這濃霧中,也只有她開鬼眼,才能看清。
出霧後,盡折一萬兵馬,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