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我帶一句話,讓若若等我一年。一年後,我會將她接出侯爵府,並且從此不再與她分開。”元源定定看著她,語氣無比的懇切。
傅青霜黛眉蹙起,微微低頭,道:“我不帶。”
“啊?”元源沒有想到傅青霜會拒絕,一臉愕然。前世的嶗派掌門,對於感情之事可謂後知後覺到極點,對傅青霜對他的一番心意,根本毫無所覺,只感覺傅青霜對他異常友好,這種事託她去做最合適不過,因此才巴巴找上門來。
傅青霜話一出口,立即感到後悔,知自己心中的酸意來得毫無來由,定了定神,她扭過身子,背對著元源,冷聲道:“為什麼要找我?”
元源摸著眉毛,道:“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因此我想你會願意幫助我與若若地,既然你不肯,那我再想別的法子好了。”說完,有些失望地元源,就要告辭離去。
“我可以幫你,但我幫的是你,而不是尚若若。”傅青霜忽然開口道。
元源大喜,轉身抓起她的雙手,輕輕搖晃著,不住口的連聲道謝。在離開帝京之前,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尚若若,而今有傅青霜做他們的傳聲筒,自然讓他欣喜若狂。心下興奮太甚,對於傅青霜話語是否另含深意,也就沒有深思。
傅青霜深深看了他一眼,臉色奇異,道:“你就這麼高興?”
元源這才覺自己還拉著人家地手,奇怪的是傅青霜卻毫無表示,忙不迭放開,訕訕說不出話來。
“好了,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為你傳到。如果沒有什麼別地事情,你可以走了。”傅青霜負手平視著花園內燦燦的金菊,冷淡淡地道。
元源對於她冰封萬里的冷淡神情,早已見怪不怪,因此對於她地驅客令也不在意,想了想,眉心玉石抹額光芒一閃,自儲物空間內取出了一個用上品水玉親手雕成的拳頭大小、呈圓柱形的精巧雅緻的玉瓶來,拉起傅青霜的一隻手,放在她的手心,鄭重的道:“這個玉瓶裡面,有十二粒丹藥,你每個月服一粒,對星力的提升,大有裨益。
”
傅青霜纖嫩玉手自然握緊玉瓶,臉色卻仍舊冷淡不變:“如果這是你託我辦事的禮品,那我不要。”
這點小聰明元源還是有的,立即斷然道:“自然不是!我們是好朋友嘛,這是我特意送你的。呃,最好這瓶丹藥暫且不要告訴你的父親,這算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吧。”
“為什麼?”傅青霜忽然微微側頭,一雙明亮瑩潤的大眼睛凝視著元源,嘴角不覺一絲幾不可見的淡笑浮現。
元源不等回答,共工忽然步伐匆匆,自演武廳內走了過來,對元源道:“剛才納吉到侯府傳來訊息,你母親與薩姆大叔已經自諾亞城被接來帝京了,現在快要抵達城外。而令狐相帶領著第四營一大票軍官,已經先出去迎接了,讓你趕緊到香榭大街你的住宅,等待迎接。”
元源一聽,心頭狂喜湧起,轉身對傅青霜告別,扯著共工
侯爵府而去。
傅青霜仍舊盈盈而立,卻是不知什麼時候轉過身來,怔怔看著他消失地身影出神,手裡緊緊握著那個玉瓶,元源那句“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幽幽迴響在她耳畔,讓她心下不覺生起一絲甜意。
“在想什麼呢?”不知什麼時候,身披淡黃星袍的傅侯爵,緩步踱了過來,站在女兒身後,溫聲問道。
“沒、沒想什麼。傅青霜纖手靈巧一翻,玉瓶悄無聲息滑進了袖子裡,轉過身輕聲叫了一聲:“父親。”
傅侯爵摸著唇上的鬍鬚,微微笑著,語調調侃:“哦,真的沒有想什麼?難道不是在想剛才那臭小子?”
“父親!”傅青霜如若膩玉般臉龐,微微一抹兒紅暈浮現,卻是嬌羞不可方物,隨即羞色褪去,代之的又是那永恆不變的冷豔,對父親嗔道。
傅侯爵魁梧挺拔的身材立時矮了半截,舉手投降,連聲道:“好、好,算我什麼也沒有說,總成了吧?”隨即摸著鬍鬚,狠巴巴的道:“原來是父親看走了眼,原以為你喜歡他,因此才對他那麼照顧。既然如此,也不用與他客氣了,先將他校尉職銜給剝掉,然後丟進死牢,嚴刑拷打,將那兩種丹藥的方子逼問出來再說。”
“父親!——我不許你這麼對他!”傅青霜有些慌了,雖然弄不清楚父親是真心還是試探自己,但關心則亂,對父親大聲驚道。
望著女兒緊張地神色,傅侯爵“哈哈”大笑,額頭那“王”字形淡金色符篆,亦隨之陡然大亮。
“無聊。”情知中了父親地圈套,傅青霜臉色立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