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世就笑:“跟你那老爹卻是一般無二的虛偽。”
人靠衣裝馬靠鞍,一披上這件星甲,共工精氣神不由為之一變。原本他就身材魁偉,極富男子漢氣概,披上這件赤紅炫麗的“赤麟狻猊星甲”後,卻是將男子的陽剛、彪悍、強健,以及銳意進取的味道,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
共工舒拳展膊、抬腿踢腳,活動一番,覺無不如意,星甲穿在身上,絲毫影響不到他的動作。隨之他一臉驚奇,對傅侯爵道:“這件星甲,自外看應該無比沉重、至少也要幾十斤才對,怎麼穿在身上,居然輕若無物?”
傅侯爵微微笑著,道:“這件‘赤麟狻猊星甲’所附加的星術,就是‘輕捷術’。不但星甲輕若無物,將重量減至最低,披上這件星甲地星師,也會隨之擁有百分之十地度加成,——如非如此,我傅家的‘赤麟狻猊星甲’,又豈能位列三大名甲之一?”
共工恍然。伸手無比珍惜地輕輕撫摸著身上星甲。卻是越看越喜歡。無傅世送他地這件禮物。卻是將他給徹底打動了。
打量了幾眼神采飛揚、英氣畢露地共工。傅世目光欣賞。暗暗點頭。道:“剛才所說地六大星甲。對於普通星師來說。固然難得;但七大世家。卻是那一家沒有幾件鎮府地星甲?比如血家地‘金絲蛟筋星甲’。你戰家地‘玉犀闢塵星甲’、尚家地‘魔鱷星光星甲’等等。較之上述地六種星甲。可是不可同日而語。那一件不是價值連城、堪稱稀世珍有之物?也難為你見到如此一副尋常星甲。如此迷醉。也不嫌給你戰家丟人?”
共工訕訕道:“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地。他一向不允許我穿戴星甲地。因此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未曾擁有過一件屬於自己地星甲。自小見到別地星師穿著星甲那威風模樣。可是羨慕煞我。因此伯父送我這件‘猊甲’。真真算是了卻我地一件心願。
”
傅世臉色忽然肅穆了起來。鄭重地道:“你父親那是為你好。要知道。你以前年紀太小。在星師路上剛剛起步。如果那時就穿上防禦力強悍地星甲。對你星力地提升。可是沒有絲毫好處地。”
共工就緊張起來。看著身上地星甲。大為為難。想要脫下來未免又有些捨不得。
傅世一笑,道:“你現在星力已經過了三十級,本命屬性已經覺醒,基礎已經打得很堅實,穿之無礙了。”
共工鬆了口氣,披著那家星甲,就未免有些洋洋之意。
傅世暗歎口氣,實則他的心下,原本是非常看好共工的,一向有將傅青霜配之的意思,而共工對傅青霜也一直顯然很有好感;哪知傅青霜卻一直對他沒有感覺,反而對來自窮鄉僻壤的元源,一見傾心,卻是讓傅侯爵大為無奈。而今送他一套傅家制造的星甲
彌補一下自己心頭對他的愧疚。
如此想著,傅世不覺轉頭,將目光投向廳外、金菊盛開燦爛的花園內,那正在交談的兩人……
花園內燦燦的金菊海洋裡,並肩站著一對璧人。少年一身月白星師絲袍,長身玉立,飄然出塵;而少女則身著湖藍色長裙,身材高挑,盈盈俏立,姿色絕美。兩人並肩站立,恍若一對金童玉女。
“……若若八歲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一直是尚叔叔獨自撫養她。尚叔叔政務繁忙,很少有時間顧得上她,更遑論抽出時間來陪她了,因此他們父女關係一直不是很好,而若若也一直非常思念她的母親。”傅青霜雪白嬌嫩地小手揹負身後,標槍般站得筆直,對元源像是例行公事、冷淡淡的敘說道。
“原來若若身世這麼苦,很小就沒有了母親。”元源低聲道,“多謝你能夠告訴我們這些。”元源心頭無盡的柔情湧起,一瞬間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保護、呵愛若若一輩子,哪怕自己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磨難,也絕對不再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傅青霜默然,微微側頭,望著他如若精雕細刻、線條硬朗而又不乏柔和的臉龐側面輪廓,以及一臉沉摯的深情,禁不住心頭微微酸澀,暗道:自己,這也算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吧?
將心頭的失落、感傷,很好的掩藏了起來,傅青霜以慣常的冷淡語氣道:“你來看我,就是為了打探尚若若地身世吧?現在能告訴你地,我都告訴了你,你可以離開了。”
自從上次元源離開了傅府,就再也沒有來過,此次前來拜訪,有事相求不說,還特意拖了共工一同前來,卻是讓傅青霜心頭無比難過。
元源尷尬一笑,道:“還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我很快就將離開帝京,你與若若自幼交好,能夠進入尚府見到她,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