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府也被這螺音籠罩在其中,登時間那些還在奔走找尋方正遠的下人們也翻到在地,如同先前城主府之人一樣哭嚎了起來。
方霆被這穿腦的魔音一陣的震動,頭痛欲裂,強忍住頭痛向著甘平下拜,口中高喊:“仙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甘平神色漠然,自己已經給了他們太多機會,若不是方才這方霆巧言拖延,自己仗劍殺入其內,或許現在已經救出了鈴兒,既然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想那方正遠為何不對馬玲兒手下留情,自己幾次三番的忍讓,居然換來如此結果,這讓甘平胸中戾氣大增,吹動盪魂螺的力道也愈發加重了幾分。
那方霆已然是經受不住,翻滾在地上,和其他人一樣哭嚎叫痛。即便是如此的力道,也沒能將方正遠逼出來,這讓甘平不由得有些疑惑,正當他焦躁不已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大喝,“邪魔外道,居然如此猖狂,看法寶。”話音僅為一半之時,甘平就感覺到背後一陣勁風襲來,此人竟然如此無恥,暗算他人還這般冠冕堂皇,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背後襲向甘平的那物事速度極快,還沒等他來得及閃身,便重重的砸到了甘平的背上。這一下來的極重,硬捱了這一下的甘平一口鮮血噴出,飛了出去,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來人得意萬分,自己一上來就將那逞兇的惡徒擊倒,自己這封山環雖說只是七品的法器,但是卻足足有三千斤的重量,就算煉氣期的修士硬生生捱上這麼一下,不死也要重傷,再戰之力肯定是沒有了。
想到此處,來人得意的拈了拈頷下幾縷稀稀落落的鬍子,笑了幾聲,正得意間,卻忽然愣住了,原本應該倒地不起的甘平正慢慢的從地上爬起,轉過身來,看清楚了來人。面前之人一身淡青色道袍,頭上挽了個抓髻,整個人瘦小枯乾,一對細目眯縫著,一臉錯愕的表情。
甘平正打量著這道人,那道人見他無事,雖有些驚愕,但心念急轉,轉瞬便擺出了一副淡定的表情,這小子能硬抗這封山環一下而不傷,看來不好對付啊,當下淡淡的說道:“既然能捱過我這一下子,看來你也非常人,罷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放你一馬,自去,自去!”這幾句話擺足了世外高人的派頭,想要唬住甘平,但是那道人心中急念法決,指揮法寶襲向甘平。甘平聽到這話,剛要出聲詢問,忽然感到腦後又是一陣勁風襲來,心中惱怒,面前這道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卻如此的歹毒,幾次三番暗算自己,世上竟有如此無恥之人。
當下冷哼一聲,回手一抓,將襲來的封山環死死的捏在手心,既然有了防備,豈能還被你暗算到?用力的捏緊兀自在掌心跳躍不停的環形法寶,甘平朗聲說道:“道長几次三番暗算於我,這可要個說法。”那道人已然覺察出不好,自己的法寶被這少年捏在手中,隱隱的有不受自己控制的跡象,攏在袖內的手指急掐,捏了個傳訊的法決,心中才安定了下來,說道:“你這孩童,小小年紀也不知在哪學了這一身邪法,貧道說不得要剷除你這妖孽。”說話之間,義正詞嚴,擺足了正人君子的風範。
甘平暗惱,冷聲說道:“你這是要阻我了?”說話之時眼中光芒閃動,殺機一閃而過,那道人見甘平並未追究偷襲之事,還以為甘平膽怯,便在那裡不知進退的誇誇其談,“看你小小年紀,修為也不容易,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邪法困住了我的寶貝,貧道也不計較,快將我的封山環還我,再將你那邪門法器雙手奉上。”說道這裡,那道人貪婪的看了一眼甘平手中的蕩魂螺,繼續說道:“然後在我門下做弟子服役幾年,少不得你的好處???”
甘平聽到此處,氣極反笑,這道人居然如此的不知死活,居然想對自己敲骨吸髓,佔盡便宜,竟然如此的無恥。當下說道:“既然道長是世外高人,那請為我主持公道,若是能讓在下滿意,定然將這兩件寶物雙手奉上。”眼見逼不出方正遠,甘平只好從眼前這個明顯來幫助方寧兩家的道人入手了。
“哦?你有什麼委屈,說來聽聽,我清越道人最是正直不過了,定為你主持公道。”看著甘平一連的波瀾不驚,這清越也是有些吃不準,剛才那一番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既然這小子提出來了,那就看看是何事引得他如此大動干戈,若是嚴重,說不得等下便向那寧凌天多要一份酬勞出來。
“小子的未婚妻被那方正遠擄走,我眼見他進了這嘯月城,所以才來尋他,望道長略施援手。”此時的甘平還想著能用手中的這件但魂螺換得馬玲兒回來,眼前這清越道人定然和方寧兩家交好,若是他能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至於這恩怨,日後再來報還也不遲。
“原來如此,待我將寧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