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數毀去,一個幾十丈的大坑赫然出現,心急如焚的甘平已經顧不得許多,為了能救回鈴兒,就算滅了方家滿門也在所不惜。
將手一揚,甘平手上出現了十幾粒金黃色的壤金晶,大聲喝道:“方正遠,你若是再不出來,我變將這嘯月城夷為平地!”聲音淒厲決然,顯然已經是到了爆發的邊緣。見四下裡毫無反應,甘平咬了咬牙,就待將那十幾粒壤金晶抖手丟擲,這時傳來了一陣陣的哀求聲:“仙長不要啊,仙長手下留情。”
在城主府內急急忙忙的跑出來一個男子,約有四十幾歲的光景,面如皎月,幾縷長髯更顯瀟灑,想來年輕之時定是個美男子,可現在那英俊的臉上盡是哀求之色,“仙長手下留情,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了仙長,老夫馬上讓他出來給您賠罪。”這人正是方正遠的父親方霆,此時的方霆面容悽苦,心中早就將方正遠罵了個狗血噴頭。原本以為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只是招惹了一個厲害的江湖人物,在方霆心中想來,城主寧凌天手下親衛眾多,更有緋葉雙青這等人物,收拾一個黃口小兒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沒想到這少年年歲不大,卻手段狠辣,看其出手,正是仙家的法門,這下才慌了神,像他這樣的人物也知道一些修道者的事情。
這些修道之人看似年輕,其實說不準哪個就是活了幾百歲的老怪物,手段狠辣,可不是普通凡人能抗衡的,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居然生了這樣一個惹事精,前兩天招惹到了張家,讓自己頭痛不已,這件事還沒等平息,居然有惹出了這檔事情,方霆心中暗暗下了決定,若此事結束,就算冒著家裡母老虎發威的危險,也要狠狠的修理這孽子一頓。
甘平聽到方霆的話,眼角光芒一閃,一把藍汪汪的利劍便頂在方霆的喉嚨之上,“讓方正遠出來,把他擄走的女孩交出來,若是她有什麼閃失,定然讓你們方家上下盡數陪葬。”方霆一聽,眼前猛然一黑,氣的差點暈過去,這孽子居然又做這等事情,這一次居然惹到了修仙之人的頭上,真是該死,可這利劍當喉,不敢大聲的聲張,小心翼翼的將劍尖推開一點,連聲說道:“仙師請息怒,帶我去找那孽子,定然將那女子平安送回。”
說完便慌慌張張的向裡面跑去,這方家家主一發話,原本嚇得藏在屋內的眾人連忙雞飛狗跳的四處尋找那方二少的蹤跡,只是找了許久,卻一無所獲,方霆戰戰兢兢的站在甘平身側,見甘平原本就鐵青的臉色越來越黑沉,心中暗叫不好。
第二十八章 血祭
看著面前方府的人奔走呼叫,尋找那方二少,可是卻遍尋未果,甘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個方霆,也不知道他是否在騙我,不過拖延時間對他也沒有好處,看來是那方正遠藏得極深了。”想到此處,甘平抬眼望向了一旁的城主府,邁開步子向裡面走去。“這方正遠的父親主動現身親自賠罪,可那城主卻遲遲不現身,看起來應該有什麼關聯。”旁邊方霆見他一動,慌忙攔住了他,說道:“仙長息怒,請仙長少待片刻,我馬上找到那逆子,讓他給你賠罪。”
甘平見他如此,心中更是大疑,寒聲說道:“你要阻我?”那方霆連忙閃身到一邊,畢恭畢敬道:“在下不敢???”方霆知道,這位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剛才那緋葉雙青慘死,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僅有的那一絲耐心已經消磨乾淨,甘平望著靜悄悄的城主府,眼中殺意縱橫,“看來那方正遠定是藏身此處,若是再拖一分,鈴兒就多一分危險,不能再等了。”想到此處,甘平從烏漆環內取出一隻法螺來,那法螺虎皮斑紋,僅有巴掌大小,小巧玲瓏,只是上面黑氣繚繞,隱隱有哭嚎之聲傳來,甘平將這邪道法器蕩魂螺放到嘴邊,嗚嗚的吹走了起來。這蕩魂螺是玄冥子留下僅有幾件不需要祭煉便能使用的法寶之一,用的是幽冥深海妖物化生血螺的外殼所制,其中摻雜了十二種兇惡飛禽的喉骨,法力精深之輩吹奏之下,足可讓元嬰以下修士神魂激盪,無法行動,痛苦不堪,最後魂魄化為齏粉,最是惡毒不過。
這件邪道法器本身與甘平浩蕩陽剛的修為不符,但眼下也顧不得許多,即便是威力大減,也不是這些普通人能抵擋的,手指按動間,一絲絲真元之力沿著甘平的手指輸進了那蕩魂螺中,避開了馬玲兒的生辰八字,一陣嗚咽的螺聲便在城主府的上空響起。
原本寂靜無聲的城主府內,立時間哀聲大起,原本躲在房內的人全部從屋內跌跌撞撞跑了出來,倒在地上抱著腦袋翻滾哀號,聲音淒厲慘絕。甘平不為所動,繼續加大了力道,他並沒有在人群中發現方正遠和馬玲兒的身影,隨著他輸入真元的逐漸加大,一旁原本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