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自己救治的完了,鈴兒的魂魄不在軀體之內,想來定是被幽冥十道吸引了過去。想到望崖山的秘法,甘平手上法決掐動,雖然沒經過練習,但由於有玄冥子經驗存在的緣故,他輕而易舉的使出了召喚魂魄的法門。但即便如此,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讓甘平大急,心下一橫,將靈兒的軀體小心的收入到烏漆環內,轉身大步的走了出去,面容平靜,波瀾不驚,心中已經有了定計,既然這方寧兩家驕縱溺愛出了這等豺狼心性之輩,那麼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眼下鈴兒魂魄無法歸來,怕是遇到了什麼變故,那隻好借這闔府上下近千人的性命一用了,經歷了鈴兒這樣的事情,甘平隱隱間有了巨大的轉變,既然沒有人對得起自己和鈴兒,自己何必憐惜他們的性命。“出去之後便佈下七星鎖靈陣,用這闔府上下千餘條人命進行血祭,召回鈴兒的魂魄,若是清越那道人聒噪,那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思及此處,甘平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著千餘條性命為鈴兒陪葬,就算天罰臨頭,也縱死不悔,他卻沒注意到,原本被他壓制著的火龍與玄冥子的殘念,正在一點點的影響著他,眼下的他,對於其他人的性命,已然是越來越不在意。
第二十九章 鬧劇
面色陰沉的甘平走出了密室,一躍而起,來到寧府最高的屋頂,沒有理會另一邊清越難看的臉色,將手一伸,掌心出現一件卷軸般的法寶,靈力隱晦,彷彿普通畫卷一般,將其展開,甘平另一隻手快速翻轉,一枚枚靈石從烏漆環中取出,一一將其打進了那展開的卷軸中。
清越道人見狀,眼中盡是驚訝之色,若是他沒料錯的話,面前少年手中的那捲軸狀法寶定然是陣圖類的寶物,這種法寶雖不能攻擊,不能防禦,卻可以轉瞬之間佈下一個靈陣,佈陣之人居中操控,可攻可守,在修真界也是難得的寶物,只有一些名門大派才擁有,自己也只是聽說過這類寶物,這少年時什麼來頭,居然有如此的法寶?清越見甘平毫不在意的將上品靈石一塊塊打入那陣圖之中,不由得替他肉痛,自己的門派一年才能積攢幾塊靈石,這少年隨手就拿出如此多的靈石,這讓清越一陣陣的眼紅。
見著甘平將那些靈石打入,手中的陣圖法寶也閃動了起來,原本晦澀的靈力波動漸漸加強,清越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遙遙一揖,大聲說道:“道友莫不是想佈陣?還望念在這城中百姓,手下留情則個。”他見到甘平有如此寶物,清越的態度也恭謹了起來,甘平冷冷的笑了笑,看來不只是世俗中人如此,就連修煉之人見他人身家比自己豐厚,也要以禮相待啊,當下說道:“清越道友,這陣非是要在此處佈下不可了。”
清越聞言忙道:“敢問道友為何如此?看道友這陣勢威力極大,怕是要傷及不少無辜啊。”“哼,傷及無辜?我的未婚親鈴兒就不無辜了麼?既然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眼下鈴兒魂魄不見,免不了要向這方寧兩家借一些東西了。”聽到這話,清越心中打了個突,隱隱的猜到了什麼,但是看著一旁眼神殷切的方霆夫婦,再想起這多年的孝敬,便硬著頭皮問道:“敢問道友想借些什麼?”
甘平眼角一跳,忽然笑了起來,由小及大,最後竟是仰天長嘯,神色癲狂,狀若瘋魔。清越見狀,心下暗道不好,身軀一縱,向後閃去。只聽見甘平一聲厲喝:“借這兩家人性命一用!”言罷將手中的陣圖向上一拋,那陣圖隨風便漲,剎那間將方寧兩家近三里方圓的府第籠罩其中,立時間狂風呼嘯,迷霧濛濛,在甘平身前三丈遠之處,籠罩著一層金光閃閃的雷網,將他全身護住。
清越道人此時已經退了回來,他只不過僅僅練氣中期,哪能闖得出這玄冥子煉製的陣圖,雖說這只是一張低階的陣圖,但是也不是他現在的修為能抵擋的。他臉色難看之極,沉著臉走回了原地,望著高高站在屋頂的甘平說道:“請問道友這是何意?你與這方寧兩家有怨,為何阻擋貧道離去?”眼下的清越已經顧不得方霆這搖錢樹,只是想著自己如何脫身。
透過薄薄的霧氣,甘平站立在房頂之上,神色猙獰,彷彿欲奪人而噬,看著遠處的清越道:“若不是你阻我,那方正遠如何會害死鈴兒?若不是那方霆和寧凌天拖延,鈴兒怎會遭此慘禍?若不是方寧兩家縱容那方正遠,他怎麼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眼下他已然不見,我不找你們,又去找誰?”最後兩句,已然是嘶吼出來,甘平現在因為鈴兒的死神智已經有了偏差,早沒了原本的儒雅之象。
清越聞言,心中連忙後悔不迭,早知道如此,不管方寧兩家出多少酬勞,也不趟這趟渾水了,面前這少年看來是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