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與那內門弟子交情頗好,這讓這些地火殿眾僕役們又敬又怕,這些地火殿弟子每日遊手好閒,訊息最是靈通不過,那李興安是何等人物他們豈會不知曉?只是讓他們不解的是這甘平卻又如何攀上了那內門弟子的交情,只可惜他得罪了那李興安,即便是內門弟子也難以替他說話,看來這甘平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隨著巨巖之上那道人的一聲令下,山腳處等待多時的眾弟子便魚貫而入,甘平隨著隊伍進入其中,原本以為要走上一段時間的他愕然發現只是幾步的路程便到了山頂,他不禁回過頭去望了望那來時的山路,想來定是有人在其上施展了縮地千里的神通道法,否則的話,這些弟子若想全部走上這數千仞的高峰,沒有幾個時辰是不可能的,這讓甘平再一次的暗歎道法的神奇。
一干弟子來到了峰頂,數錢弟子聚集於廣場之上,甘平抬眼望去,面前正是一座巨大的山門,上面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礪山殿,取自帶礪山河之意,大氣磅礴讓人不敢逼視。隨著張先生學習這麼多年的詩書,甘平對於書法也有了一定的認知,他頗為奇怪這些妙成宗的祖師們,竟然個個對於書畫一道都頗有建樹,將自己對天道的感悟和修行體會融匯與這字裡行間。面前這三個大字鐵鉤銀劃劍氣縱橫,看來是這妙成祖師所手書,相傳這妙成祖師是劍修出身,然後闖下了偌大的名頭,這才創立了妙成宗一脈,如今一觀果真不假,面前這三個字劍氣沖霄威凌天下,顯然蘊藏了一套高明的劍法在其中。
甘平眯著眼睛端詳了這劍意盎然的牌匾許久,沮喪的發現,自己一點看不出這劍法的端倪來,其中招數之繁複無以復加,若是讓自己參悟的話,沒有個三年五載不可能盡數參悟出其中的劍勢,這讓一向自以為聰慧絕倫的甘平倍受挫折,良久無語。
殿前一聲鐘響,高大的殿門豁然開啟,兩隊童子魚貫而出,手捧香爐、浮塵、玉磬、如意等物分列左右,後殿中走出一人,頭上道髻高挽,一把火紅小劍斜插其上,面容方正鼻直口闊,兩道沖霄劍眉直直入鬢,一縷長髯垂於胸前,面色棗紅不怒自威,身穿上繡日月星辰八卦袍,腳踏逍遙履腰纏一條白生生亮晶晶玄冰索,走起路來威風凜凜,沒有一絲修道之人的恬淡氣息,端得是身前百丈的殺氣,身後萬丈的威風,整個人宛若縱橫沙場一生的將軍般霸氣凜然,威風凜凜。
甘平看得咂舌,看樣子這便是妙成宗的掌門無怒真人了,只是這掌門看起來更像將軍一些,這讓甘平有些措手不及,如此沖霄的殺氣,如此霸道的氣勢,與甘平心中那慈眉善目的形象完全大相逕行,這等霸氣十足的人物怎麼看也不像修真大派的掌門,甘平暗自腹誹,若是將這掌門送下山去,光憑這殺氣沖天的臉就是一土匪頭子,這是這話想想也就算了,他可不敢說出來。
甘平怒了努嘴剛想詢問一下,卻發現那些師兄弟離得自己遠遠的,彷彿怕沾染上什麼瘟疫一般。甘平眉頭一皺,彷彿察覺了什麼,轉頭看去,果不其然在不遠處那一列白衣弟子中,那李興安正用欲擇人而噬的目光狠狠瞪著自己,甘平心中嘆氣,看來此事是不得善了了。想到此處甘平挺直了身板,目視前方大殿之上,完全的無視了李興安的目光,任你暴雨狂風我自巍然不動,若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吧。
殿前的高臺之上,那威風凜凜的無怒真人傲然而立,整個人宛如一柄直破雲霄的寶劍般,直直的矗立在那裡。他微微的掃視了臺下的眾弟子一眼,在他目光掃視之下甘平微微的低了低頭,心頭卻翻滾的如同驚濤駭浪一般,這掌教真人好強橫的修為,僅僅是輕描淡寫的向臺下掃了一眼,在其目光所及之地的自己居然感到一股劍氣撲面而來,隱隱有後退的趨勢。這僅僅是掌教真人無意識的劍氣散發,又有著近萬弟子分擔著劍意,若是真正的針對某個人的話,僅僅是這凌厲的劍意就能將其心神摧毀,看來這掌門如同當年的妙成祖師一般,走的是這劍修的路子。
無怒真人看了一眼下面的眾弟子,朗聲說道:“今日大考,眾弟子需竭盡全力一展所學,不可懈怠,不可紛爭,友愛同門,汝等可知否?”聲音如金石鏗鏘,斬釘截鐵,說話間一股劍意壓下,場中近萬弟子個個感覺萬千道劍氣臨身一般,個個不敢怠慢躬身答道:“諾!”萬人齊聲低喝,震得林中樹木簌簌發抖,鳥兒盡數飛起。這年終大考名額有限,外門弟子若想進入內門,一番爭鬥是免不了,每年爭鬥之中出現傷殘是難以避免之事,雖然無怒掌門一身凌厲劍氣,殺意縱橫,卻最不喜那同門相殘之事,故此每年的年終大考都要以此提醒眾弟子,下手要有分寸。
見下面這些弟子雖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