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二人聽到大師兄回頭解釋,連忙躬身道謝,顧森然沒有理會他倆,轉過身去望向了遠處。每年的宗門大考,宗內所有弟子聚集隱玄峰,這規矩定然是要遵守的,那些執律殿的弟子早早的便立於主峰的路邊,個個身著紫衣,肩上寶劍斜插,面色陰沉,用一道道不善的目光掃視著來來往往的眾弟子。
明凡見一位執律殿弟子的目光掃向自己,禁不住縮了一下頭,不敢再肆無忌憚的四下張望,甘平看得好笑便問道:“這執律殿的弟子是內門還是外門?怎麼是紫色的衣服?”明凡偷偷望了一眼,見那弟子不再盯著自己,舒了一口氣道:“哪有什麼內門外門?進了執律殿便是執律殿弟子,只要修為高深,便可進入這執律殿,執律殿的弟子不止是內管宗門之事,還時常下山清理附近的妖獸邪魔,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你可別惹惱了他們。”甘平聞言,頗為好奇的張望了幾眼路旁的紫衣弟子,看著這弟子面容清秀,怎麼到了這些師兄的口中卻變成了凶神惡煞般的人物呢?
那站立路旁的執律殿弟子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掃視自己,轉頭望去,之間一個小小黑衣少年站立於人群之中,肩上一隻火紅色的小猴子正手舞足蹈,這黑衣少年風姿俊美,一臉含笑的望著自己讓人倍生好感,所以這執律殿弟子雖然心下有些不喜,但還是皺著眉略略點頭,便不再理他,一旁的明凡驚訝道:“甘平,莫非你認識這人?”“呃···”甘平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這明凡等人畏懼這執律殿弟子如虎,卻不知若是心無愧疚之事,胸懷坦蕩何懼這律法嚴苛,之是這話卻不好說出口了。
年終大考各弟子依次而進,內門弟子可不按次序隨時入內,外門弟子則要稍後進入,最後才是這黑衣的僕役弟子們。甘平望著不遠處的一群青衣內門弟子,那曾琪赫然在列,甘平望去之時,那曾琪若有所覺般回過頭來,正遙遙與甘平目光相對,曾琪見是這位小兄弟,便微微一笑,向他點頭示意,甘平連忙拱手還禮。因為相隔甚遠,這曾琪卻也不好過來敘話,正在此時,甘平耳中傳來一聲冷哼。
這聲音頗為熟悉,他忙抬起頭來,原來竟是那李興安隨著一群白衣弟子走過,甘平肩膀上的火兒在人群中頗為的顯眼,所以這李興安遠遠的便找到了這那日的可惡小子,見到甘平正和那曾琪打招呼,這李興安心頭怒氣更盛,若不是一旁的執律殿弟子虎視眈眈,他說不住便忿然出手了。即便是這樣,李興安還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盯住甘平,甘平一陣的苦笑,看來這李興安將那日丟人的那筆帳算到自己頭上了。
既然如此,甘平便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望著李興安那雙快要噴火的眼睛,同是煉氣中期,我何懼之有,你只不過是運氣好一些,早早的成為了外門弟子,過了今日,我甘平也會穿上一身白衣,到那時即便你不來找麻煩,我倒要去尋你呢。那曾琪遠遠的便看見了這邊的情形,見甘平一臉的從容,沒有一絲懼怕之色,不禁遙遙的伸出了大拇指,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那李興安看見兩人的動作不禁臉色鐵青,目光閃動,顯然就要發作,遠處卻傳來一聲清脆的磬聲,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拉了過去,李興安也顧不得同二人計較,連忙抬眼望去。之間山腳下一塊巨巖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道人,這道人一身的黑衣,頭上一個抓髻,一直碧綠的小簪子斜插在頭上,手中託著一個小巧玲瓏的小磬,正屈指彈動,那磬兒金光閃閃,聲音清越,可穿金石顯然不是凡物,那道人見眾弟子目光轉向這裡,朗聲說道:“今日年終考校,眾弟子依規矩依次入內,不可喧譁,不可爭鬥,若有違背定嚴懲不殆!”話音剛落,在場外站著的眾紫衣弟子齊齊抱拳大喝道:“諾!”
這一聲齊齊的回答和那帶著金邊的黑衣表明了此人的身份,定是執律殿的主事之人,見此情景,那李興安也不好發作,只有強壓下怒火,狠狠的瞪了甘平一眼,一甩袍袖隨著隊伍魚貫而入,直奔峰頂而去。甘平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轉身卻發現身後這些師兄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畏縮,就連平時要好的明凡也不露痕跡的遠離了自己一些。
第六十章無怒真人
甘平見身後這些師兄弟的反應,稍稍有些奇怪,但旋即便明白了原因,心中微微的苦笑,真是世態炎涼啊,這些人見到自己明顯的與那李興安有怨,便唯恐惹禍上身,這修道之人和市井之徒卻也沒什麼兩樣。甘平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多說,站立於隊伍之前,等候進入主峰之內。身後眾黑衣弟子各懷心思的望著這少年瘦削的背影,目光閃爍不定,有嫉妒有畏懼,還有憐憫。
也不知道這甘平如何得罪了那李興安,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