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身行頭,再與朕面前這麼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倒更像是朕的肱股之臣。且憂國憂民心懷社稷。”
陳公公本是一副笑模樣,經主子一說,連連搖頭。“主子說笑了。奴才就算再換一身行頭,也比不得朝房中的那些大人們。說肱股之臣,只有王爺們與大臣們才行,尤其是昨兒與您議事的那幾位。民間的百姓都戲言一般人是‘穿龍袍也不像太子’,奴才便是這樣的人。可不敢應承您的,快別說了。”
皇上哼笑了一聲,順著陳航的話就想起昨兒的幾件事。“你去給朕迎人的時候,小興子還是本分的。”又抬眼瞥著大總管道,“莫不是你再三叮囑他,在御前當差,該做眼盲耳聾時就不要眼明心亮?”話雖然如此說,德章帝卻沒有怪罪陳航的意思。“比起能幹二字,你也不遜色朝中的一些大臣們。”
陳航“嘿嘿”笑著,先頷首應著主子的前半句話。“您知道,奴才收徒弟不能平白收,只收不教,也是丟自己的顏面。教了這些年,若再在大事兒上不明白,那他也不該在御前當差。”對於主子的後話,陳公公還是搖頭道,“奴才是小聰明,與大人們的大智慧比不得。旁人若聽了,御史就要罵了。”
見大總管說御史,皇上的神色也就收斂了一些。這種閒話若傳到外頭,都察院的那些人聽到,只怕各種勸諫和上書,弄個百十來份都不在話下。御史們的口水戰,德章帝是真沒興致的。曾經,也不是沒有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