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有,可若墮一日,就會日日墮。他有進學之心,便是對皇額娘,對皇上與我,最好的孝心。”
皇后舉起酒杯,又對雲貞憲道,“皇上將此子託付給先生,您大可放心管教約束。我雖為深宮婦人,卻也知道好歹和明辨是非。方才見您沒有嫌我們失禮,倒是我們的大幸了。”再瞧延璟一眼,神色卻是嚴肅起來。“持身須正,心性須仁,不能因為生而為皇子,見慣鐘鳴鼎食,便不知人間疾苦了。”
說罷,皇后才將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閒散宗親處。“中秋時,宮裡有心做善事,是皇上心懷天下。這幾年,雖然外面是風調雨順,可備不住什麼時候老天就變了臉。更不要提外面的戰事。對璟兒來說,也許今年是比往年寒酸,可這不是委屈。總不能做個混吃等死而愧對祖宗基業之人。延璟?”
皇后對兒子的說教,延璟是都聽著記著的。靖穆見延璟恭敬著應下,忙跑到兄長身旁。她笑吟吟著與皇后道,“皇額娘,兄長怎麼能是那般沒用的人物?有皇阿瑪這類俊傑在前,做兒女的,怎麼能差呢。”公主有意無意著把目光掃向那位宗親,又笑道,“兄長日日在上書房苦學,可沒有一天懈怠。”
延璟見妹妹跑來替自己說話,自是目光越發溫和。他與公主有說有笑,只哄得皇后開懷一笑。宗親猶如自討沒趣一般,心裡只恨上了靖穆。皇后教出來的孩子,倒是與皇后一個鼻孔出氣。說混吃等死,又說苦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