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看對鐵手說:“猛禽似乎辜負了你對他的信託。”
給朋友出賣的滋味,當然下會好受——何況是給你所信任的朋友在生死關頭時出賣了,那就更下好受了。
——鐵手在群敵環伺下,獨自坦然擔當應對,留下劉猛禽有足夠的時間看完“飄紅小記”,可是,他卻趁機會開溜了:他一走,就無人可以證實鐵手並非是殺孫拔牙的兇手一事了!
可是,鐵手的神態,仍十分平和。
他站在“一鹽院”的門前,徐徐揮手。
他的手很大,很厚,像一把扇子。
而今,這把扇子就在櫥。
煽鳳。
他在徐徐地用手扇著風輕輕地隔空吹開了“飄紅小記”。也催動了冊頁,翻動時隱約可見扉頁上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那些隱約映作碧磷色的粉未,也緩緩、漸漸的隨風飄散。
飄出窗外。
消散於晴空。
“所謂重要資料。朱月明仔細的看鐵手隔室“煽風”的手法,“就是這本冊子。”
“是的,”鐵手道,“至少,他雖然走了,可是,還是留下了這資料;”
“你用的是空色大法,還是空識神功?”朱月明興致勃勃的問:“我以為這兩種王道內勁早已失傳於江湖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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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空就是色,識即是空。”鐵手溫和地道,“在朱大人面前,我不敢獻醜,只不過,要早些消除毒力,這畢竟是件重要證物。”
朱月明那一雙細長的小眼發出點燃了燈火一般的亮光:“有機會,我倒很想拜讀一下其中內容;鐵捕頭先來一步,果然掌握了破案要害。”
“不,是您先一步,先拔頭籌。”鐵手雙手仍在險空催扇,徐疾有致,“我能在案情上略抓著了頭緒,完全是因為這兒的待婢小紅,仗義護主,不惜犧牲之故,我只是僥倖——不似朱總,您一上陣,已掌握了關鍵,連午夜刑捕不在房中,也瞭然於胸。我自漸不如,有愧職守。”
朱月明笑道:“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他會溜掉的?”
鐵手坦然道,“我更想知道朱大人為何要親駕一言堂。”
“那都是因為山東神槍會大口食色孫家惹的禍。”朱月明連嘆息的時候,依樣保持了笑容,“其實事情一發生,我就打算親自走一趟了——你們只是幌子。”5.絕筆快遞
鐵手也不訝異:“其實,你要我走東北這一行,只不過是要吸引住東北柳槍會部分孫家高手的注意力而已。”
朱月明莞爾道:“如果不是出動到名捕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