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意思是?”
朱標神色一頓,看著朱子安,臉色露出一絲喜色。
身為太子,朱標並不蠢笨。
朱子安只是略一點撥,心中便隱隱有些反應了過來。
“殿下,皇上的意思應該是想要敲山震虎,想要在明日早朝上,透過虞元弼之事,來震懾滿朝官員!”
朱子安說道。
“如此說來,那我便不如此太著急!”
這會,朱標也放下心來。
既然父皇沒有心思想要殺那虞元弼,那明日不管如何,那虞元弼都能活下來。
想著,朱標直接走到一旁的躺椅上,輕輕往下一座,便十分熟練的躺了上去。
滿臉舒適!
“殿下,想要虞元弼活命,切不可疏忽大意!”
不過,一旁的朱子安卻是沒有朱標那種悠閒心態,微微皺著眉頭,搖晃著頭,緩聲道:“既然皇上要用虞元弼來敲山震虎,那麼必定要起到作用之後,才會放了虞元弼。要不然,最終虞元弼還是會逃脫不了刑罰!”
“二哥,那該如何是好?”
聞言,朱標心中一驚,再也躺不下去,直接坐了起來。
“殿下,明日早朝之上,那位李相國必定會出來為虞元弼求情。貧道相信,虞元弼如此心善之人,應該會有幾位官場好友。
因此,明日奉天殿,文武百官之中,必定會有幾位官員,為虞元弼求情。到時,要是皇上面對著那麼多官員的求情,還是堅持不放虞元弼的話。
那麼,殿下便可以提議,讓虞元弼將功補過。虞元弼身為開封府知州,還如此心善,必定有過人之處。過幾日,便是栽種甘薯土豆之時。
驟時,二十萬畝田地,一同栽種,必定十分忙碌,正需要虞元弼此種實幹家來辦事!”
朱子安緩緩說道。
“而且,父皇最看重與農業,只要那虞元弼在農業上真有些本領,父皇斷然不會輕易捨棄虞元弼這個人才!”朱標也是一臉喜色。
“正是!”
朱子安輕笑一聲,附和道。
按道理,身為一位堂堂五品大員,還如此心善,就算是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能力,在幹事這一塊,也必定會很認真。
而現在,朱子安缺的便是那種既有能力,幹事又很認真的人。
這下,又多了一位真正可以放心使用的人,朱子安不由心情大好。
同樣,最大的煩心事情解決之後,朱標也是滿心愉悅。
“二哥,還是你這兒的這個躺椅舒服……”
說著,朱標便又緩緩躺下。
……
翌日。
一大早,奉天殿,早朝朝會上。
看著最中間跪的那道狼狽身影,所有官員,都靜聲不語,滿臉複雜。
只有朱元璋,端坐在上方的龍椅上,滿臉愉悅的看著下方的一眾官員。
“都怎麼了,平日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說了?”
說著,朱元璋便是臉色一沉,隨即厲聲道。
“堂堂一個五品大員,家中只有十多口人,一年一百九十二石的俸祿,都不夠,還要監守自盜,去偷取賑災糧!”
“嘿嘿……好一個開封府同知!”
“開封府同知虞元弼在黃河水災氾濫期間,監守自盜,私自拿取賑災糧三石,來供自家食用。按照大明律法,此罪當杖一百,流三千里!”
“來人,將其押下去,行刑!”
冷厲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滿朝文武百官,朱元璋厲聲喝道。
“是!”
話落,早已守在殿外的二虎,便帶著兩名侍衛進來。
見此,所有大臣都不由臉色大變,左右互相看了起來。
“皇上,臣有話說!”
李善長連忙站出來,拱手說道。
“哦?”
聽罷,朱元璋緩緩一愣,便滿臉好奇。
“不知善長有何話可說?”
“回稟皇上,臣有話說!”
李善長連忙拱手說道:“開封府同知虞元弼雖犯下如此大錯,但其內有特殊內情。皇上,我大明雖依法治國,但法外還亦有情。虞元弼私自拿那三石糧食,其目的也是救人,有大孝、有大善!
微臣懇求皇上,饒虞元弼一命。虞元弼身為一介書生,杖一百下去,便會直接斃命,就算是身體較好,僥倖堅持了下來。之後那三千里,也會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