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爭取。
接著我說:“我希望每個人每個月都準時‘付房租’。”他們應該知道話中的含意。施樂的最高管理階層,為七大區域及其他八九個銷售特區制定了一個最基本、最低的業務要求,我們稱之為“夢幻計劃”。這些區域大部分都是根據地理位置來劃分,諸如東北區、西南區、中西區等,不過也有些特區是跟地理位置毫無關聯的,其目的是用來提供行銷測試,或在某些特別專案上運用。但是不管區域劃分的基礎為何,夢幻計劃中對某個區域所設定的業績要求,是根據該區域前三年的表現總合而定,區域性的副總裁再針對該區域的特殊狀況,對計劃做一些修正。一旦這個動作完成後,計劃就會正式公佈,並依據該區域中不同管理團隊的現存客戶量及開發潛力,酌量分配。
所有業務人員的獎金,都是以此計劃為基礎,如果他們完成計劃目標,公司就會根據超目標部分發給相對的紅利;相對的,如果目標並未達成,公司就會開始對該區清算總賬,並根據差額及投入的資源花費做裁量考評。當這樣的系統有效地運作,同時每個人大都投入計劃的設定過程,使得計劃達到真正公平時,該地區的銷售潛力就能正確地反映出來,而不會只是由上級設定一個強制性的配額。
付房租才能住下我把達成計劃目標比喻為“付房租”,是要向他們發出一個訊號——就如同每個家庭每個月都要達成一定的預算,以便居有屋、食有飯一樣。任何一個不能分擔預算達成計劃的業務人員或管理人員,都會“住”不下去。
我公開要求與每位經理人簽訂一項合約,在合約內他們每個人必須同意在下個年度裡,達到最低要求的各項業務數字及行動計劃,並願全力以赴。
接著各經理人就該與其所屬的業務人員,共同發展出這項合約的內容,以確保每個團隊成員都能同舟共濟地履行合約。
達成這項計劃就像是要進入某家高階KTV 或夜總會,必須先付最低消費額一樣,付了基本消費額才能進門。想要點飲料、吃牛排必須額外付現鈔,而開胃的海鮮雞尾酒、助興的噪音喇叭,以及逗趣的高帽子,更需要額外的付出。所以光會做計劃還不夠,應該要力求達成計劃,以超越僅求餬口的現況。
但如果經理人驚慌失措,或者不切實際地強行訂定目標,那這個作法就會全然失效。最典型常犯的錯誤,就是依據過去的績效數字設定業務目標,現今的市場狀況瞬息萬變,原本一片繁榮,可能在幾個星期內就變成荒原。
所以如果領導人不全神貫注,保持彈性,等到業務經理及代表拚了老命,卻仍離目標老大一截時,後悔就來不及了。既然所有業務人員的獎金髮放是基於達成計劃與否,那麼前述的結果最後只會深深打擊業務人員,使他們士氣低落。
相反地,如果把一個過去表現不佳的區域當做永遠翻不了身的鹹魚,隨便訂下一個低目標,就是沒有考慮到長期冬眠的生意也會有遍地開花結果的一天。為了要避開前面提到的這兩項陷阱,我讓自己像海綿般地吸收各類統計數字。我要知道管轄範圍內的每件事,包括基礎數字、軼聞、證據、分析、謠言,甚至是任何人所做的合理猜測。
這也是為什麼站在這個團體面前時,我知道自己對他們的要求並不是緣木求魚。因為只要一看紀錄我就能夠洞悉全貌,例如我的業務人員在拜訪客戶的次數上,就比不上其他區域的業務人員,他們沒有在客戶的決策者面前出現,結果自然是籤不到生意。
我一向信服:如果別的地方做得到,那我們也能做得到,而且可以做得更好。克利夫蘭的低落績效與別人是否期望過度並沒有關係,反之亦然;問題是從來沒有人對這個團隊說:“就是去做!去做那些姊妹區域內正在做的事就好了!”
業務人員都能言善道,最會找藉口,他們會想出一百萬個理由來向你解釋為什麼生意做不成。不過你還是必須聽他們講,而且非常認真地聽,聽完後,再實際看看周遭的競爭者怎麼做。例如親自打電話詢問某位主要客戶,他上一次見到競爭對手的業務代表是在什麼時候?是不是上個星期?你上個星期有沒有在那裡?如果不是上星期,是多久以前?我認為,如果競爭者能突破某項障礙,我們也能。
施樂有一套非常有用的“正確行動”專案,能夠在悲劇發生之前,找出並矯正不符標準的行動,稍後我會詳細闡述其內容。但是在克利夫蘭,我發現有好幾個連續兩三年績效不符的業務代表,居然都沒有被送進此專案接受訓練。我就任時,只有一個人正在接受“正確行動”的訓練。居然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