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如此一來一路上曹操自然也不憚有半點耽擱,這也多虧了呂布選的好馬,如此疾馳也未見疲累。
但曹操終究是低估了董卓的決心,盡一路上小心謹慎但卻還是發覺一路上途經的各個郡縣都已經張貼上了通緝他的圖畫,曹操於是便更加心慌,不過好在曹操一向行事小心,並沒有為人捕獲。
不過正所謂馬有失蹄人有人有失足,曹操終究是沒有逃得過這般嚴密的巡查,終於在中牟縣為守關軍士攔住,曹操自然不敢妄動便為軍士擒往見中牟縣令。見了縣令曹操倒是還一本正經,縣令問及軍士曹操乃是何人軍士便說此人形跡可疑。曹操辯解道:“我乃是客商,自然畏懼遭人劫掠。”縣令於是轉頭看向曹操。而後便道:“既是客商為何不見財貨亦不見隨從?”曹操暗道不妙但仍強自道:“我乃先導,乃是帶信與家中主事人的。”
縣令聞言冷笑道:“安敢欺瞞!本縣令先前在洛陽求官時,便識得你,你便是通緝在案的曹操!左右,且將此人監下,明日便解去京師請賞!”曹操心中不由一黯,暗道天時不予便利,誰知中牟此地竟有人識得自己。聞聽縣令之命軍士便押解曹操至縣中大獄扣住,這邊縣令又以酒食犒勞。
而此時曹操卻是已然有些心灰意冷了。此地正是所謂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之所,等著自己的恐怕唯有一死而已。誰知夜班三更竟有人悄然迷暈獄卒將曹操救出,曹操不知來人是何居心所以也不敢有什麼動作便隨著一道去,至一處庭院停下,曹操正迷惑卻見白日所見的那縣令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曹操頓時有些不明就裡開口道:“縣令何故救我?”
而那縣令微笑道:“有些許疑惑想請教而已。據聞丞相待你曹操不薄,何故自取其禍?”曹操此時還不能確定眼前這縣令的居心,於是乾脆就冷然道:“燕雀安知鴻鵠志哉!你既拿住我,解去請賞便是。何必多問?”縣令聞言搖頭苦笑便叫家人迴避而後才為曹操解開手中的鐐銬道:“孟德小瞧了我。我並非俗吏,奈何未遇明主耳。”曹操聞言心中便知自己或有活命之機,於是便開口道:“曹操祖宗世食漢祿,若不思報國。與禽獸何異?前者屈身事侍奉董卓,實則欲乘間圖之,為國除害而已。如今事敗。乃天意也!”
縣令坐定之後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孟德此行。將欲何往?”曹操慨然道:“我本欲歸鄉,發矯詔。號召天下諸侯共同興兵討伐董卓!”縣令聞言離席而拜道:“卻是不知孟德忠義如此,只是可嘆世人又有幾人能如孟德?”曹操心知自己這命是保住了,因此也還禮道:“還未及請教縣令姓名。”縣令聞言笑道:“我姓陳,名宮,字公臺。家中老母妻子,皆在東郡。如今得知孟德忠義如此,願棄官追隨孟德!”曹操聞言更是大喜,遂與陳宮收拾盤纏各自攜帶兵器,棄了府中一應事務連夜自中牟離開,直奔譙郡而去。
兩人一路小心趕路,甚至有時不得不晝伏夜出,直趕了三日,便至成皋。此時曹操與陳宮具感疲累不堪,曹操知曉此地有一處去處便對陳宮說道:“公臺,數日下來你我皆是辛苦,一時間恐怕難以再行,此地有一人乃是我父結義兄弟,喚作呂伯奢,你我可暫去借住數日,正好也可探問一番譙郡的訊息。”陳宮本也是文人出身,雖然當時儒生不至後世那般不堪但終究不比武將,已然是疲乏難當,當即便說道:“如此自然最好。”
於是二人便下馬牽行至呂伯奢莊上,待曹操拜見呂伯奢之後便問及自家之事,呂伯奢嘆氣道:“我聞知朝廷遍行文書,全國通緝,你父已避居陳留去了。你如何得以逃脫至此?”曹操便指著身旁的陳宮道:“非得陳公臺,我早已喪命。”呂伯奢聞言方才正視陳宮,而後便起身拜謝道:“小侄若非使君,則曹氏一族盡滅門矣。使君且寬懷安坐,今晚便可下榻草舍。”說罷又對曹操道:“此處自可當做家中無異。”說罷便轉身入內,曹操與陳宮便就坐於堂中,許久之後呂伯奢才出見二人仍舊座於堂中便對陳宮說道:“老夫家無好酒,容往西村沽一樽來相待。”說罷也不理二人匆匆出門騎驢而去。
曹操和陳宮面面相覷,自然是心中生疑,曹操便對陳宮道:“公臺且座,我且去探探虛實。”見陳宮點頭之後曹操便離座至內堂外偷聽,只聞似有磨刀“霍霍”之聲,曹操心中頓時一緊隨後便再回堂前對陳宮道:“我聞聽後堂似有磨刀之聲,只恐心慌聽錯,公臺可與操一道前去?”陳宮聞言心中也是一慌,立時便起身點頭,二人悄然靠近草堂後。才欲探頭看去便聽聞一人道:“不如縛而殺之如何?”
聽到這話陳宮哪裡還有心思看下去,偏頭看向曹操。只見曹操面上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