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相助,實在是此事我真不能插手,將來若是讓人知曉,我又該如何自處?”聽罷郭嘉這話王縉也有些猶豫,自己若是依靠郭嘉的幫助取回自己應得的之後那麼旁人會怎麼看?這確實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不過王縉轉念一想,只要把郭嘉收歸自己麾下,自己的家臣為自己出主意豈不是天經地義?這麼一想王縉頓時豁然開朗,正在洋洋自得的王縉卻全然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按照郭嘉的安排在進行,甚至是他的想法都是在郭嘉的暗示之下才產生的。
“奉孝,你可否願意助我取得王氏家主之位?”王縉已經按捺不住立刻開始招攬郭嘉了,這倒不是王縉過於蠢笨,而是他幾個兄弟已經給了他巨大的危機感,郭嘉之前的話語中又隱隱透露著他有辦法扭轉自己的頹勢,這叫王縉怎麼淡然處之?
而郭嘉聞聽這話心中自是暗暗竊喜,一切都照著他的打算在進行,這無疑是極為喜人的,不過所謂做戲也要做全套,現在就輕易接受了王縉的招攬還不足以讓他重視郭嘉,所以郭嘉繼續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道:“伯興兄長莫開玩笑了,奉孝今年不過十六。又能幫得了兄長什麼?何況奉孝志不在此,只能請兄長另請高明瞭。兄長不是還有個賭友嗎?或者他會有更好的主意。”原本被拒絕的王縉是有些怒意的。不過聽到賭友這個名詞王縉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原本他就因為郭嘉的年紀而頗有些疑慮。不過對於自己另一個算得上朋友的戲忠他就要有信心的多,而且戲忠此人在他看來是個極好拉攏的角色,於是也就不再勉強郭嘉告辭而去。
待王縉走後,郭嘉微笑著拿起一個新的杯子道:“志才,你不來喝兩杯?”話音剛落,只見屏風後轉出一人,不是戲忠又是誰?
“奉孝玩弄人心的手段又有長進啊,這庸才只怕被人玩弄於鼓掌間還不自知啊。”戲忠出聲的第一句話就揶揄了郭嘉一下。對此郭嘉也只是淡淡一笑滿上一杯遞給戲忠道:“旁觀者清罷了,王伯興不是蠢材。只不過如今由不得他不急,我觀王氏下一輩中最適合的繼承人無疑是二子王昇,只是王晟此人也是個度量極小的傢伙,又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這個毫無作為的兄長呢?”
戲忠接過酒之後一飲而盡,隨後看著門外淡然道:“世家便是如此,親兄弟也沒有半點情誼可言。我記得奉孝你當年可沒有這手段,果然是徐文烈帶壞你了啊。”當然,最後那一句話戲忠擺明了就是要調戲郭嘉,郭嘉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句:“你當年也不好賭。如今卻是徹頭徹尾的賭徒,又是誰教壞了你?”這話說完郭嘉自己不禁失笑,戲忠也大笑。
只是這些王縉卻都被矇在鼓裡。
旦日王縉便早早的到他常去的賭場等著,不是為了賭錢。單單為了等候戲忠,這一等就是一個早上,直至正午戲忠才施施然的提著錢袋來到賭場。王縉一見自己的目標出現立刻迎了上去:“志才兄今日來的倒是有些晚啊。”語氣裡自然是帶著些許怨氣,戲忠哈哈一笑道:“怎的。莫非王公子等了在下一早上了?”
聞聽這話王縉神色之間有些慌亂的解釋道:“哪裡的事?只是今日一早上都沒見著志才,所以有些奇怪罷了。不說這個。今日誌才預備怎麼玩?”戲忠見王縉似乎還有些放不下面子也就不揭穿他,拋了拋手中的錢袋道:“那自然是賺到盆滿缽滿或者輸的一乾二淨再走,王公子不一起玩玩?”
王縉搖搖頭道:“伯興沒什麼興致,志才且玩著吧。待志才盡興後我還有事情志才幫忙。”戲忠眉毛一挑道:“有事?那不若先說吧。”王縉聞言先是一喜而後強行壓下了自己開口的**改口道:“志才玩著吧,事可以晚些再說。”戲忠笑了笑道:“那隻怕要登上許久。”說吧不理王縉而是轉身進了賭場,王縉這會兒禁不住要罵自己蠢貨了,幹嘛顧慮著面子,戲忠這傢伙一進堵場不到自己手頭空或是興致盡了是絕不會輕易離開的,眼下看他手中錢袋的模樣就算把把皆輸也至少得到黃昏,這實在讓王縉有些不快,不過終究他有求於戲忠,所以也值得耐著性子等下去。當然實際上戲忠一直都在注意著這位王公子的狀態,直到王縉第三次露出不耐煩的情緒之時,戲忠才停下自己手中的賭博。
而看到戲忠離席預備離開王縉也立即就上前問道:“志才怎的不玩了?這不是還有不少本錢嗎?”戲忠笑笑說道:“興致已經沒了,久留無益。王公子不是還有事要對我說,那就說說吧。”說罷以目視王縉,顯然是等著王縉說話的模樣,王縉立刻換了一副面孔道:“不著急不著急,既然志才意興闌珊不若就隨我去喝幾杯吧,屆時我再說事情,如何?”
戲忠心中暗暗鄙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