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過自己大忙的人,楊登科斷不好意思要他兩人買單,因此快下樓時,便搶在他們前面,幾步跑到吧檯前,掏了錢要結賬。吧檯小姐問了包廂名,笑道:“老闆已經吩咐過,天池不用結賬。”楊登科就明白了,這裡是鐘鼎文的勢力範圍,老闆哪裡敢收他的錢?這其實也是行情了,戴大蓋帽的在自己的地盤上行走,還不通吃?過去的兔子不吃窩邊草,現在的兔子不是窩邊草不吃。
三個人上了車,鐘鼎文一邊打響馬達,一邊故意問楊登科:“花了多少錢?”楊登科說:“我跟小姐說,我是下崗工人,小姐就不好意思收我的錢了。”鐘鼎文笑起來,說:“這就怪了,這個世界上,從來只有窮幫富,今天怎麼富幫起窮來了?”曾德平說:“可不是?現在最時興的就是打貧濟富。我估計是剛才吧檯小姐見我們幾個像鄉下人,平時比城裡人納的稅多,突然良心發現,這次就免收茶錢了。”
繞出偏街,左一下右一下,沒兩分鐘就拐到了紅杏山莊門口。傳達室裡立即走出一個魁梧的年輕人,楊登科一瞧,竟是楊前進。楊前進瞄瞄鐘鼎文的警車,朝車上揚了揚手。楊登科還以為楊前進看到了自己,要偏了頭出去跟他打招呼,他已轉身進了傳達室。旋即橫著的電動門吱一聲縮到了一旁。
鐘鼎文將三菱車開到大樓轉角隱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