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我一點提示,若蘭。“
她以拇指搓著指尖。“佳洛比我矮,有美好的頭髮和褐眼,並且擅長彈大鍵琴。”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若蘭不要他喜歡這位佳洛。為了深入調查,他故意盯著若蘭姣好的胸部說道:“她……身材好嗎?”
清澈的灰眸端詳他。“她很瘦,瘦得像竹竿。”
“原來如此,她想要嫁給我嗎?”
“她非常馴良,爵爺。”
“男爵家中誰不是這樣?”
“亞蘋。”
凱爾失笑。
“那麼你是原諒她了?”
亞蘋不需要他的原諒,而他將不準男爵再踏進基德堡。但是若蘭不必知道這個。
“是不是,凱爾?”
他不得不回答。“還不足以和男爵聯姻,以便讓他的親戚來篡奪我的爵位。此外,我已經為杜氏家族結過一次婚。下次要為愛和友情而結婚。”
她眼中閃著興趣。“是嗎?”
他突然警覺。“是的。”
“我會告訴男爵。他要舉辦一場舞會,邀請你和麥肯做貴賓。他昨天來邀請你,你會去嗎?”
“不去,你呢?”
“我非去不可。麥肯今天怎麼樣,爵爺?”
她急於結束他再婚的話題,並且要去辛克萊一趟以解決這件事,使凱爾微笑。“他好一點了。塞拉和他在一起,他們似乎變成知交了。”
“塞拉很少交朋友,我希望你贊同。”
她是在考驗他嗎?他變得疑神疑鬼。“我發現塞拉是個好孩子,並且支援他和麥肯的友誼。噢,我改變主意了,你可以告訴男爵說我將考慮他的提議。”
“你要考慮?”她尖叫,驚訝的微張櫻唇。
他天真地說道:“我不希望你認為我不能配合協議。”
“這樣很好,”她起身。“希望你找到你要的女人。”
慾火突然升起。“今晚你願意和我共進晚餐嗎?”
她走向他。“我願意,凱爾。艾琳和塞凡走了之後我,呃——非常希望和你一起用餐。”
他沒有預期到她的坦誠。她寂寞,大概從童年起就這樣了。
一陣戰慄穿透凱爾,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報復計劃有多殘酷。在所有懲罰她、傷害她的方式中,邊地勳爵的血衣是最具殺傷力的。
他怎麼會如此糊塗?
他轉身踩住那個包裡。
“怎麼了,凱爾?你說那個包裡是要給我的。別說你又改變心意了,因為我最愛驚喜。”
他來不及阻止她,她已拿走包裡。太遲了,他看著她拉開繩子,油布落開,露出邊地勳爵的格子呢披風,染滿乾涸的豬血。
她的雙膝顫抖,抓住桌子邊緣以支撐自己。“我的天!”她說道,然後抿緊雙唇。披風從她手中滑落。
他預備的殘酷言詞說不出口。
她艱難的吞嚥,不可置信的眼神搜尋他的面孔。“你叫我來,就是要給我這個?”
回答像火一樣的燒灼他的喉嚨。
“他……死了嗎?”
她那狂亂眼睛中的舞音祈求使凱爾感覺自己卑鄙下流,但他已經無法回頭了。“是的,我很難過。”全世界最難過的王八蛋。“是一場意外,被一頭兇悍的公牛刺死。牧羊人發現他。”
她哽咽一聲,眼神渙散。她看到什麼?答案使他跳起來——她父母親被殺害的情景。他將她緊擁入懷中,“不要,若蘭,”他哀求道。“不要想葛倫坎。”
“我沒有,真的。”她的頭靠在他肩上。“我在想文恩孤獨的死去,沒有人應該這樣,應該有人在旁邊陪伴他。”
凱爾心痛如絞。“就像你目睹父親去世?”
她點頭並且戰慄。“我一向怕冷,你知道的。因為這樣,所以我在巴斯買了房子,那裡有溫泉。”
一個在冰天雪地的高地峽谷失去父母親的女孩,長大成人之後仍無法抹煞那份記憶。一位無情的雜種喚醒了她的往事。“告訴我巴斯的事。”
她嘆息的退開,抬起下巴,全身煥發著尊嚴。“謝謝你的關心,杜凱爾。請容我告退,我——我想回房。想要單獨和我的——”她發出可悲的笑聲。“我想獨處。”
他的雙手顫抖地想將她拉回來、擁抱她、安慰她。但如果他現在告訴她一切真相,她會如何?是否會怨恨的將麥肯送給辛克萊男爵?
凱爾不知道。他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