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瓜臉。“老……老大……”
“老老大,很適合你唷!”龍雲用手肘頂頂雷非烈的腰,嘲弄他雷非烈頭頭的威儀不興。
“小云兒――”他無奈的揉揉她的頭頂。
她呻吟的往額頭一拍。“求求你別學冷玉邪那痞子,聽得我渾身長麻子。”雲就是雲,還加個“小”和“兒”。
而一旁的北莫殘身子一凜,說不出的苦澀感在胃裡翻攪,那一聲小云兒喚出他的心底話,而他也看得出,老大和他愛上同一個女人,只是老大還未察覺自己的真心已失落。
“冷玉邪是誰?”一陣醋意淹沒了雷非烈的正常判斷力,滿臉青綠色交替。
“老大,你腦袋糊塗了,邪劍郎君冷玉邪就是斜劍山莊的二少爺,目前正迎娶四冰美人之首龍霧。”南古風提醒道。
“喔――那個冷玉邪呀!”雷非烈佯裝自在的應和,心頭滿是懊惱南古風的提點,害他又出了次醜。
“對啦!就是那個風流二少賊胚子。”冷玉邪幫她賺了一大筆銀子,可惜錢還沒花到就被……啊――差點就忘了這件事。“各位大哥,請問費盡腦汁‘請’小妹至此‘大客棧’一敘,不知有何指教?”
南古風笑笑的看向東方威,東方威頭一偏,把視線投向倚在樹幹上假寐的北莫殘。
也許是眾人的目光所聚,他愕然的睜開眼,迎接眾人無言的注視。“嗯!你們看我做什麼?這件事古風比我更清楚。”他已傷了右臂,不需要連左臂也送上。
然後眾人目光又移向一臉心虛的南古風身上。
他假笑的揮揮手,心裡偷罵著北莫殘的無情推卸。“最近生意不太好做,老是下雨,土地泥濘馬兒瘦……”
“南古風,你想去守西面山谷嗎?”雷非烈見他真是愈說愈不像話,關老天爺啥事。
西面山谷?!那不是一片黃沙滾滾的峭壁,連只蒼蠅也待不住,老大這一招真毒,沒有半絲人性。“好吧!我就坦白的說,老大跟著前寨主當個土匪頭實非得已,我們看在眼裡總是不忍,再加上官府三番兩次派兵圍剿,實在令人心煩。”南古風繼續說道,“我們也猜得著老大的心事,你有意棄盜從商,給兄弟們一條活路,可咱們只是一群舞刀弄槍的莽夫,哪懂得商場上的那一套。”
雷非烈有些動容的微勾唇。“這和小云兒有什麼關係?難不成要換她當家?”她是有點本事,但事關全寨三、四百人的生計,可開不得玩笑,連他一個大男人都得從長計劃,不敢妄動。
“不要再小云兒小云兒的亂叫,你當在喚金絲雀呀!”龍雲滿腹的火氣欲發,臉上蒙著淡淡薄冰。
“小云兒乖,等我問清楚再發飆。”雷非烈當她是南古風的小妹月兒一樣安撫,輕拍她的頭頂。
這下子她不翻臉都很難。“雷非烈,如果你還愛惜你那隻該死的臭手,就離我遠一點。”全怪龍霧的婚禮,害她把一些“重要”的小東西全擱在房裡,而這些小東西,正是她來到唐朝所新研製的各類毒藥。
“好凶哦!老大,我看你還是離這座冰山遠一點。”同情呀!南古風十分扼腕的捧著心。
“閉嘴。”雷非烈和龍雲一起怒視他。
東方威看不下去的插嘴。“老大,你們不想聽古風把後續說完嗎?留個尾巴吊在半空中不難受嗎?”
這倒是。他們只得暫放他一馬,把他欠的債先記在牆上,來日再一一清償。
南古風澀然的吞了口口水。“呃!總歸一句話,龍姑娘雖為女流之輩,但經商手腕比男人更加圓滑高段。以咱們這些粗手粗腳的豆渣腦兒,哪玩得起鬥智弄權那一套,只好藉助他人的專才,而四冰美人的商業頭腦乃江湖之冠,無人不曉,所以……”
“所以我比較好利用?誰教我陰險、卑鄙、擅玩弄權術又狡猾成性是吧!”龍雲替他接下去。
南古風心裡直點頭,但嘴巴可閉得緊緊的,生怕又被毀容。“是聰明睿智、慧黠玲瓏的天下第一女諸葛。”
“夠了夠了,我快吐了。”她連連擺手。“違心之論編得很辛苦吧!”看他那張不設防的臉早已將他的心事表露無遺。
“是很辛苦……嗯――我是說你真是辛苦了。”她好厲害,從哪一點看出他在扯謊?南古風佩服至極。
“我怎麼會辛苦,畢竟有個人更辛苦,不辭千里路遙,一路‘扛’著我這笨重的身子。”她說“扛”這個字時還滿含怨的。她就是見不得有人半天不吭氣,像棵活枯木,直挺挺的杵在那動也不動,卻又教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