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嗎?”
夏翌辰拿著果子,疑惑地掂量了幾下:“你哪來的銀子?”貴為世子,他出門不帶錢已經成了習慣。
浠寧覺得好笑:“你還怕我是偷的不成?我不像你一直含著金湯匙,出門在外,備用錢必須有!喏,這個給你當零花!”說著從身上掏出一錠碎銀子,交給夏翌辰。
夏翌辰無奈地搖頭,卻又帶了幾分促狹的愉悅:“我家浠寧是個寶!”
“少貧嘴,”浠寧啃著果子,“血盟在這到底有沒有人?”
“沒有。這鎮不是大地方,所以,我們估計先要等洪水退去。道路通了,才能有下一步打算。”夏翌辰認真地說。
“那就先找房子住吧,只要有住的地方,剩下的一切容易。不過,這裡全被封鎖了,會不會吃的喝的到時候漲到天價也買不到?”浠寧不由擔憂起來。
夏翌辰思索了片刻:“看會不會開倉,就算開倉買賣——浠寧。你身上帶了多少銀子?”
“噓,”浠寧伸出食指在自己唇上比劃了一下,“你叫我真名。萬一被墨玄的人發現了怎麼辦?”
夏翌辰笑得像只狐狸:“也對,阿寧,你身上帶了多少錢?”
浠寧咬著牙拍額頭——你再怎樣也不需要這麼肉麻吧!
“錢多的是,金子銀子銀票。統統都有。正常花足夠你半輩子,怎麼了?”笑話,她當初可是大乾第一藥商,一半身家都帶去了西海,如今雖然用掉了不少,但剩下的也不是小數目。
“你怎麼會帶那麼多錢?”夏翌辰蹙著眉,難以置信。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吃什麼喝什麼住什麼?”浠寧把話題轉回來。
夏翌辰想了想:“鎮上小官吏我怕不可靠,如果去找他們。就是暴露了身份,但他們恐怕還沒能力保護我們。既然你身上那麼多錢,住客棧應該夠了,不過,住客棧我們的扮相又不像。”
“是呀是呀,”浠寧點頭,“住客棧你肯定要梳洗乾淨,你相貌那麼惹眼,肯定不行,我們還是找民宅吧!”
夏翌辰被她“相貌惹眼”四個字氣得不輕——長得好怎麼了?人人都喜歡長得好,你怎麼偏偏說我是危險——可是下一刻,他又發覺自己當初也沒有在意浠寧的容貌,才頓悟原來長得如何根本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你幹嘛耿耿於懷呢?
夏翌辰胸腔內憋著一口氣,轉身就走:“去附近村子看看希望會大一些。”
浠寧聽了他沒好氣的語氣,有些納悶:就說了一句你相貌惹眼,怎麼就心情不好了呢?
兩人出了鎮子。
前邊的村子因為離鎮子近,沒有受災,但卻有不少難民聚集在祠堂門口,接受賑濟。
浠寧晃晃腦袋,觀察了一陣,拉了一位裝扮像當地居民的大叔:“大叔,那邊聚集的是什麼人呀?”
大叔打量一眼浠寧:“你也是遭了災的吧?哎,那是咱們村有名的鄉紳,姓鍾,祖上出過進士,辭官後就來這了!經常做善事,你趕緊去吧!”
原來是個耕讀世家:“多謝大叔!”
浠寧道了謝就轉頭對夏翌辰說:“我們先去討點吃的,看看那個鍾鄉紳能不能提供一尺三寸地歇個腳。”
夏翌辰蹙了眉:“君子不吃嗟來之食。”
“你還君子呢,”浠寧撇嘴,“沒了命看你怎麼做君子,迂腐。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夏翌辰又被氣了一下,只覺得心裡愈發難受,定要報復一下才好。
於是,在接下來的交涉中,他果真行動了。
“我和我媳婦是上游衝下來的,因為命大抓住了樹幹才停在這裡,如今人生地不熟……”夏翌辰主動站出來回答鍾管家的問題。
浠寧暗暗瞪了他一眼:誰是你媳婦?
不過眼下,除了夫妻和兄妹,沒有更好的身份了。
那你幹嘛不選兄妹!選什麼夫妻!誰要做你老婆!
浠寧有苦難言。
夏翌辰在心裡得意地笑了:這計策,一舉雙鵰。
鍾管家把兩碗粥遞給夏翌辰:“如今道路被淹,你們也回不去。你姓什麼,原先是做什麼的?”
夏翌辰接過粥碗,遞給浠寧一碗:“鄙人姓華名辰,原先是做護院的,可惜主家遭了災。”
除了會武功和識字,他還真不清楚自己有什麼謀生技能。
識字,但學問平常,也做不了先生;那乾脆護院得了,這職業不起眼。
浠寧在一旁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