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創造人的天性。”花琉離神色變得認真。
阿醜思索了陣,並不甚明白,但也沒有勉強:“這句話的意思,許是我年紀還小,倒不能體會的很深刻,也許過幾年。我就能有所感悟了罷!”
花琉離一本正經點頭:“那麼就祝姑娘早日修成正果!”
修成正果?阿醜掩唇撲哧一笑:“承花公子吉言!”只不知修成正果要經歷多少劫難,興許,還是不修來得好,不過這也由不得她。
送走花琉離,阿醜正要回店,金大成跑過來:“布莊的老闆說願意和我們談談看。”
“願意談就好,你直接跟我去吧。”阿醜轉身便走,戲場的佈置可耽誤不得。
阿醜離開後,一直站在不遠處的丁舉文也轉身離去。
她一切依舊。沒有因為容貌,有過半分的自怨自艾。從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她只是一個姑娘家,尚且如此豁達,他堂堂男子漢,在這裡愁苦鬱郁。又算什麼?
想罷,他有些自嘲地笑了。
是呀。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心胸尚抵不過她一介女流。那麼,丁舉文,是你配不上她呀!
從一開始,他也不是因為容貌對她上心的,不是嗎?
那如今又何必如此在意?
她的才華膽識,就算一千個美貌女子加在一起。也不能相比,那麼,他又何必執著?
噫!還是自己見識短淺,心胸狹窄呀!
丁舉文停下腳步。回頭又看了眼堇堂的招牌。
阿醜,你等我,我不會辱沒你,等我考中,便來向你求親。
七月底,堇堂因為八月初一的新產品推出忙得不可開交。那天佟寧信在信中說,阿醜家田裡的四畝麥子都熟了,阿醜當即讓佟寧信僱人割下來,其中兩畝的收成運到淮南,她也想嚐嚐自己種的糧食是什麼滋味。另外兩畝收成交給佟寧信,當做僱人割麥子和運來淮南的運費,剩下的就給佟寧信當做看田的工資了。
於是,這部分事情都交給了徐奶奶,讓她幫忙看著一點。
淮南上善閣,阿醜把藥材交接全部處理好,對老翁說:“怎麼樣,永和堂沒有察覺吧?”
“上善閣辦事,姑娘放心。姑娘這個計策,真是打了永和堂一個巴掌!”老翁笑容滿面。
“就看這個永和堂,什麼時候會察覺,有人在故意趁低價買進,讓它鉅虧了。”阿醜微微搖頭,似乎在等著好戲上場。
“最新的訊息,那個何家二公子,又來淮南了。”老翁透露。
阿醜面紗下一挑眉:“哦?何家來來往往,是要鬧哪樣?”
“哎,還不是何思峻和他爹矛盾深重!”老翁嘆息。
“這個何思峻,不是一般角色,既如此,”阿醜頓了一下,“也許我要提前準備了。他看出我們的行動,是遲早的事情。”知己知彼,果然百戰不殆。
八月初一,堇堂門口人滿為患。新盤下的隔壁竹器店裝修已經竣工,今日正式投入使用。而阿醜前兩日又招募了一批新夥計,統共三人,如今也正式上崗了。
由於提前好幾日就讓杜一升和金大成到各個大街小巷通知鄉親父老,宣傳工作做得十足十,今日人氣可謂萬分高漲。
戲臺上的表演很快開始,眾人集思廣益寫出的劇本,通俗易懂,加了一些幽默元素,引得觀眾笑聲不止,而主線內容,都是宣傳堇堂的方劑的,什麼樣的藥什麼情況下用,有什麼效果,不一而足。
阿醜在一旁延續每月初一開義診的傳統,時不時關注一下現場的情況。
堇堂斜對面的一處酒樓,二樓雅間的窗戶半開,裡面的白衣男子看著堇堂門口的人山人海,語氣不善:“這個阿醜,當初我要殺了她,硬是被你們攔下來了,如今可好,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徐泰微微挑眉:“這話似乎,有失偏頗。一來,阿醜並不知道永和堂和我們的關係。二來,永和堂自己也是不爭氣,何思岱怎麼可能接班,管好偌大一個永和堂?如果事實證明,永和堂必須被其他藥商擠垮,那麼我們留了一個堇堂,也算後路不是?”
容清瀾冷笑:“我看你是對那個阿醜存了什麼特別的心思吧?每次都護著她。”
“我有什麼心思可存,看上一個醜女?”徐泰搖搖頭,似乎對容清瀾的胡編亂造不太滿意。
“沒有最好,”容清瀾恢復平靜的神色,“不過,我還是覺得,阿醜礙事。”
“世間總有你看不順眼的人,那就不要去看。而且,你敢得罪墨家,還是敢得罪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