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眼就放下,絲毫不在意,難道——
不可能,怪力亂神之說純屬無稽之談,他不相信世上有這麼神奇的事。
“明天一早,你再看看她的傷口,說不定只是因為她體質特殊,容易失血過多。”夏翌辰平靜地推測。
俞則軒歪著頭,像在自言自語:“那麼,那些人抓她,又是做什麼呢?”
“我起初派人堵截,只因為發現那夥人似乎要有行動,估算了時間趕過去的。碰上阿醜,實在不在我意料之中。可他們為什麼要抓阿醜?”夏翌辰瞥了眼床上已經讓請來的接生婆換上一身乾淨的白衣的阿醜。
他們都是男子,可不敢給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換衣服上藥。只是深更半夜,能找到並且願意出來的女人只有接生婆,接生婆,有錢就辦事,管你是不是接生。何況,他不認為接生一次要比這個難。
“她的事一直是你在調查,她可有什麼仇家?”俞則軒坐下來問。
夏翌辰搖頭:“薛家早與她和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容清瀾。”
“可容清瀾要殺她,殺了便是,為何要將她帶走,她有什麼用處?”俞則軒滿腦子都是疑問。
“不清楚。”夏翌辰語氣依舊輕鬆。
“罷了,興許等她醒來,所有問題都有答案了。”俞則軒長嘆一聲。
清晨的陽光從窗縫中照進來,熹微的光亮刺得阿醜漸漸甦醒。
睜開雙眸,入眼不是面紗遮擋的世界,而是切切實實的輕羅紗帳。轉頭打量一眼身處的屋子,有點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屋內空無一人,只是擺設卻是一等一的好。
閉上清澈的雙眸,她略微思索了片刻——開安客棧。
阿醜晃了晃腦袋,有些艱難地撐起身子,左肩的痛隱隱傳來。對了,傷口,自己的傷口恢復那麼快,該不會被那兩個傢伙發現了吧?
算了,就說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的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扶著床沿站起身,她只覺得有些眩暈,應該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在桌子上找到自己的面紗,她拿起來繫上,緩緩走到門前,推開房門。
昨夜賞月,大家都睡得比較晚,因此清晨的開安客棧,一片寂靜。
掃了眼樓裡的情況,阿醜剛要回房,只聽見隔壁的門開啟。
夏翌辰走出,桃花眼迷濛地看著阿醜,讓人分辨不出情緒。
阿醜深吸一口氣,行了一禮:“多謝世子搭救。”
“有些事,可以和姑娘單獨談談嗎?”夏翌辰問得直接。
阿醜頷首:“世子請。”該來的總會來。
房內,阿醜推開窗戶,在窗邊坐下。
夏翌辰也不客氣,徑自坐到她對面:“你是怎麼被那群人抓到的?”
“當時,我和奶奶在街上逛著,突然前面有騷亂,我們逃開的時候,我就被抓了,”阿醜回憶當時的情況,“我以為,他們很大可能是衝著我來的,否則當時街上那麼多人,為什麼只抓我?可是我又想不出他們為何要衝著我來。”
“抓你的那群人,和之前的軍器、藥品貪墨有些關係,”夏翌辰推測,“會不會是因為你測出了軍器造假,他們想要報復?”
阿醜緩緩點頭:“有這種可能,但是如果純粹想報復,殺我易如反掌,為何不殺?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容清瀾。”
“容清瀾有理由殺你,因為她有前科。但是,她沒理由抓你,抓你有什麼用?”夏翌辰提出疑問。
阿醜有了片刻沉默:“如此說來,問題的關鍵就在,抓我有什麼用。”
夏翌辰頷首。
“我唯一的用處,大約就是能治病。但是那黑衣人後來索性拿我擋刀,顯然是沒把我的性命放在眼裡。如果抓我真是為了看病,我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阿醜疑惑重重。
“總之這件事疑點重重,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日後,要小心了。”夏翌辰把雙手放到腦後,說的話是在提醒阿醜警惕,可那語氣一點也不警惕,反而十分散漫。
一陣沉默後,夏翌辰再度開口,桃花眼已經閉起來養神:“你昨天傷那麼重,怎麼今日路都能走了?”
阿醜搖頭:“我亦不知,似乎自己傷愈就是要快一些,箇中緣由,興許是人各有異吧。”
夏翌辰疑惑地蹙緊雙眉,感到十分不解。他向來不信怪力亂神之說,難道真的存在這種情形?(未完待續……)
PS: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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