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做了,女兒在天之靈恐怕也不會安息的。”
這些微妙的反應自然盡入師爺的眼底,只見師爺從旁勸道:
“照我說的話,人死如燈滅。
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把錢退回去,關押馬修遠十年。
二是拿著這錢,給大郎置辦房子,討個媳婦,生幾個崽。
讓胡家的香火更旺一點,你們也過的好一點。”
“砰!”秦滄狠狠一拍桌,大怒道:
“閉嘴,三十兩怎能換一條人命。
這人我要關,錢我也要給老丈一家。”
師爺似是被嚇住了,低聲勸說道:“老爺,沒了你,胡家保不住的,說不定你被貶第二天,胡家滿門就完了。”
“這”秦滄似是被師爺說的啞口無言。
“我們不告了,反正告了也要不了他的命。”胡母終是控制不住了,一把將桌上的銀子攬了過去,堅決道。
畢竟窮了一輩子,實在是窮怕了。
再這樣窮下去,兒子以後只怕娶不到媳婦,孤老無依。
俗話說,媳婦熬成婆,自己還沒嘗過當婆婆的滋味呢。
胡父與胡家大郎也沒有阻止胡母。
因為大家心裡都知道,胡家太需要這筆錢了。
既要這筆錢,又不能連累秦滄,只能選擇不告了。
只見秦滄似乎對胡家人失望透頂,一下子蒼老了幾歲,無奈道:
“哎,若你們真不告了,待會我去找馬員外談談,讓他給你們賠個幾畝地。
畢竟三十兩雖多,但遲早也會花完的。
為了你們胡家以後世世代代的幸福,我就豁出這張臉了。”
說罷,踉蹌著起身,往外走去。
胡家三人在胡父的帶領下連忙跪下磕頭,大禮相送。
卻是因羞愧至極,說不出話。
待秦滄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胡父才悠悠嘆道:
“還好有青天大老爺在啊。”
道路上,秦滄哪裡還有剛才那副失望的模樣。
一邊走著,一邊對旁邊的師爺說道:
“諾,待會呢,你去找馬員外商量賠地的事。
不能讓他直接賠地,得讓他從官府這裡買地賠。”
“這價錢的話~”
“一畝地二十兩。”
“好勒。”師爺應道。
朝廷賣地每個地方價格不同,像涪江鎮這種地方,一畝需要上繳五兩。
市場價一般來說是六兩或者七兩。
仔細想想,這一波操作賺的也還行。
賣朝廷的地,賺自己的錢。
貪汙?
那是師爺貪汙,不關本官的事。
本官最多就是個識人不明。
枉法?
哪裡有枉法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受害者自願的。
人傢俬了,不告了,本官也沒辦法啊~
來這裡已經差不多快兩年了,油水撈得也差不多了。
小賺了個幾萬兩,姑娘也娶了三房,剛好湊一桌。
得提前考慮換個地撈錢了。
再說這三個妾都玩膩了,養人也費錢啊。
等走的時候,順路把這三個女人賣勾欄裡去,又是一筆收入。
還是當官好,比行走江湖愜意多了。
等秦滄回到府中,卻見到府外站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子。
“你是?”秦滄疑惑道。
來人正是魚龍幫幫主石明傑。
“大師兄,我是小石頭啊,六斷金刀門的小石頭。”
秦滄恍然大悟,根本沒想起來這號人物,熱情道:“師弟啊,快快快,進屋坐。”
兩人進入屋中就坐。
石明傑乃是混幫派的,可還是屬於江湖中人,見到偶像激動不已。
“大師兄,上次長空府一別,師弟甚是想念,不知師弟贈送大師兄的那柄盤蛇寶劍用的可順手。”
秦滄一聽,脫口而出道:“六千兩!”
石明傑疑惑道:“什麼六千兩?”
秦滄剛才自然是口誤。
因為那柄劍被他轉手就賣給了別人,作價六千兩。
秦滄已然記起了石明傑,一臉責怪道:“師兄後來問過別人此劍的價值。
別人說這劍值六千兩。
要是一開始師兄知道這劍值那麼多錢,說什麼也不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