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聽說家裡要來新姨娘了?”
“我這幾日病的糊塗,再說父親納新姨娘哪有跟人巴巴的到姑娘跟前說的,我自是不知道的。”
“我也是在正房聽下人們跟母親回事才知道的。”吳柔訕訕地笑了。
“哦,是母親做主納的?外面的還是家裡的?”
“不是,是父親在外面相中了,回來跟母親說的,母親打聽了那人是良家女子,落弟秀才家的千金,是個身家清白的好姑娘,這才遣媒人上門,要按貴妾的禮納。”
難怪吳柔對這事這麼上心,現在府裡的妾不是通房丫頭扶正,就是外人送禮,除了兩位王、孫兩位姨娘跟生了八妹妹的小孫姨娘,因為生子有功算是良妾,剩下的另一個大丫頭出身的馮姨娘算是婢妾,論資排輩也是生了二少爺跟四姑娘、七姑娘的大孫姨娘地位高些,如今抬進來一個貴妾,又是父親在外面自己相中的,這些人都要退出一射之地了。
“這是好事啊。”吳怡還是八風不動,現在劉氏已經三十二歲了,在古代算是中年了,十六歲嫁進吳家已經一十六年,生育了三子三女,雖然九妹妹的出生代表了劉氏還十分受寵,但是這些妻妾爭雨露的事她早已經處之泰然,左不過初一十五父親必在正房過夜,家中有事依舊只跟母親商量,,嫡長女已經訂親、嫡長子也已經有了未婚妻,劉氏早已經在後院立於不敗之地,她這個女兒自然也是不著急的。
“可是父親已經這麼大年紀了,也不缺子女,再納妾的話豈不是傷母親的心?我看母親最近吃的少了睡的也少了,面上高興心裡苦……”
“父親納妾是父親的事,來了新姨娘為吳家開枝散葉你我無論是添了弟弟還是添了妹妹都是好事,應該開心才對。”要是放在現代她能罵一句父親老不休,禍害青苗,在古代這在官宦人家簡直是理所當然的事,再說了,她怎麼看著吳柔佔著挑撥的意思,是了,吳怡仔細回憶起跟吳柔有關的幾件事,原本的吳怡年紀小性子單純,脾氣又不好,經常是吳柔挑撥兩句就鬧起來了……她不想宅鬥啊,吳柔怎麼逼著她鬥?無風也要起浪?
“你……算了,是我想左了。”吳柔張張嘴想要再說什麼,看見旁邊的丫環不停的給她使眼色,也就沒再說什麼,“姐姐還學女紅不?”
“不學了,你也聽母親說了,之前我貪多嚼不爛,我只慢慢在房裡練字就好了,女紅上先慢慢練精已經學了的簡單的針法就行了。”
“那趙繡娘豈不是閒了?不瞞姐姐說,我的女紅是姨娘教的,正想請名師指教呢。”孫姨娘原來做通房丫頭之前就是管著當年的吳憲吳大少爺房裡的針線的,手藝極精的,平日也是她帶著幾個庶女學針線,但是跟外面請來的趙繡娘一比就差了一層,不說別的,只說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吳柔眼饞趙繡娘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我回了母親,就讓趙繡娘先教你吧,等我身子養好了再跟趙繡娘學。”這六安茶真的是不能白喝的,不光要防備這個七妹妹拿她當槍使,還要送上女紅師傅。
吳柔達到了目的,對吳怡更加奉承,吳怡虛應幾句就帶著老媽子跟丫環走了,吳柔派劉氏所賜的大丫頭冬梅送了出去。
“這五姑娘,生病倒病的精乖了不少。”吳柔抿了口茶,對跟在自己身旁的另一個大丫環秀兒說道,秀兒是家生子,親孃跟孫姨娘當年一樣都是在還是少爺的吳老爺院子裡伺候過,長到十歲上可以當差了,送進府裡原來在孫姨娘的院子裡□,吳柔分院單住的時候被孫姨娘送了過來,是吳柔的心腹,而冬梅是太太送的,吳柔到底對太太有防備,從不跟冬梅說真心話,只是供著,專挑露臉又有油水的好差給冬梅,是以冬梅雖然查覺吳柔防著她,也沒有別的話說。
“可不是,不過奴婢掂量不是她精乖了,而是夏荷不好惹,原來的秋紅人太老實,春蘭精是精了,可是私底下卻是個心大的一心想做姨娘,太太把她從正院調到姑娘那裡,她不服氣,這次五姑娘生了病,太太惱她伺候的不經心,姑娘半夜發熱她個守夜的奴才天亮才發現不對,把她打發到了莊子上配小子,又把身邊一等得意的夏荷給了五姑娘,你看這五姑娘行事就開始有章法了。”
“唉……我要是太太親生的,姨娘又是面捏的性子,何必整日自己謀劃不停,小意奉承……”吳柔不由感嘆自己命不好,“前日讓你打聽的未來大姐夫人品如何,你打聽到了嗎?”
“打聽到了,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太太巴不得人人都知道大姑娘結了這門好親呢,未來的姑爺是首輔公孫大人的嫡長孫,親家老爺因為礙著公孫大人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