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家卻也親自毀滅掉自己夫家的父親。
男人們總在前臺搏殺,女人們卻在後宅維護著一個寵大的家庭,同時徒勞的祈禱著男人搏殺的結果不會把整個家庭推向深淵。
冬天路途寒冷難行,兩國的國書一直到十二月初才正式簽定,太子陪著後金的五貝勒,一起登上城樓看煙花,半個邊城的人都從家裡出來了,抬頭仰望天空,期待著一年最盛大的煙花表演。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當天的第一聲巨響,不是來自天空,而是來自城樓——
吳怡是跟吳雅一起聽見有人炮轟城樓的訊息的,兩個女人都呆住了,在城樓上此時有著太子、兵部尚書、大理寺卿以及慶林城裡所有的文武官員,有著後金的貝勒和數名大臣,有著她們的——丈夫。
吳怡推了推吳雅:“四姐!咱們得去城樓!”
鐵家的車馬像是飛一樣的馳向城樓,一路上無數紛亂四散的百姓,在看見這輛車馬時都讓出了一條道路,當她們終於到達城樓的時候,看見的已經是一片火光,威巍的城樓此時只剩搖搖欲墜的一半殘存。
雷定豫正在指揮剩下的錦衣衛在拚命的挖石頭,不停地喊著太子!太子!留著金錢鼠尾頭的滿人,也在尋找著五貝勒,虎威營計程車兵則在徒手挖著他們的將軍們。
“誰在守城!誰在守城!”吳怡扶著吳雅,大聲地喊著。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你看我我看你,吳雅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劉副將!劉副將!”
臉上滿是黑灰的劉副將站了出來,“夫人!”
“今天在外面的值守將軍是誰?”
“是萬將軍。”
“萬將軍呢?”
“萬將軍在第二波炮轟時,為了上樓救人,被炸傷了。”
吳雅有些怔愣,她學習的都是如何管理後宅,她從不知道在這種情形下要怎麼辦,“雷表哥!”吳怡喊著雷定豫,他是現存的武官中職位最高的了。
雷定豫用一種你別搗亂的眼神看著吳怡。
“無論是誰炮轟城樓,都不會止是要城樓上文武官員的命,雷表哥你現在是城裡職位最高的武官,按律應是你指揮三軍是嗎?”
雷定豫點了點頭,滿腦子都是太子的他,總算恢復了一些清明。
“但是你不是虎威營的人,他們不會聽你的。”
雷定豫又點了點頭。
“四姐!他們總會聽你的吧!”吳怡推了推吳雅。
吳雅有些發傻。
“你是劉副將是吧?麻煩你保著我四姐巡城,傳令虎威營的將士,聽從雷大人號令,守住四城,派重兵把守糧倉,派精兵出城找尋放炮之人,無論能不能找到,都是半個時辰即回。”
雷定豫看著那片瓦礫,還是有些猶豫。
“雷定豫!萬一韃子或是叛逆殺入城中,無論是太子還是我們,都活不成了!”吳怡乾脆喊著雷定豫的名字,這些錦衣衛並非軍人,他們一輩子學的就是如何保衛皇帝保衛太子,讓雷定豫瞬間進入將軍的角色,實在是很難。
“多謝表妹。”雷定豫向吳怡抱了抱拳,“虎威營的兄弟們!跟我走!”
吳雅為難的看著吳怡。
“四姐,你是想要在這裡守著,等著城破,還是去守城?”
吳雅咬了咬牙,“我去守城。”
“這邊有我。”
雷定豫看了眼自己嬌弱弱的表妹,這個女子在這種情形下出奇的鎮定,“錦衣衛的兄弟們,聽沈夫人的!”
“虎威營能動的,都跟我走!”他第二次命令這些人,吳雅站到了他的身後。
虎威營計程車兵,看了看雷定豫,又看了看吳雅,看了看劉副將,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瓦礫,跟著他們上了城牆。
雷定豫也是將門之子,他知道的三軍情形要比吳怡靠譜的多又有劉副將的幫忙和吳雅在他身邊的坐陣,很快收攏了虎威營,一片漆黑只有城樓的火光的慶林城終於在城牆上燃起了無數的火把,紅衣大炮對準一片漆黑的城外。
這個時候城裡別的將軍夫人也趕到了,一聽說吳雅跟著雷定豫上了外城牆去守城,竟有一多半人的也跟著上了城牆,還有人奔赴各大營,安撫三軍,鐵勇男直屬的只有虎威營,這些將軍夫人的到來,讓別營信不過雷定豫的兵士也開始聽從命令。
在天亮之時,眾人這才看清,早有無數清兵包圍了慶林城。
護城河早已經冰凍結實,上面蓋著厚厚的一層雪,若昨夜無人守城,一團混亂,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