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快快將陳寒羽送過來。
第三天大清早,陳寒羽終於到了,風塵僕僕的樣子,我一見到他,也顧不得禮節了,直接將他拽到皇甫天辰床邊。
陳寒羽不愧是當過太醫院骨幹的人,鎮定自若的給皇甫天辰診治。半晌說道:“夫人別急,主子有救。”
我驚喜萬分,直接就給陳寒羽跪下了:“快救他,求你!”
陳寒羽忙將我拉起來,連聲說“受不起,定會全力診治”。
他忙碌的給皇甫天辰配藥,先用了穩定毒素的藥,而後又出了方子,讓秦立派人蒐集藥材。
滿江紅的毒藥雖然厲害,但解毒的過程也快,而且解藥中的藥材也並不像我上次中的毒那麼難找。只要配好了解藥,不出三天便能清除毒素。
只不過,中毒者的身體經過這樣的折騰,會有很大的消耗,需要後期好好調養。
京城,我們回來了
皇甫天辰體內的毒被穩住,秦立蒐集的藥材也陸續到了,陳寒羽連續四天守在皇甫天辰身邊觀察情況,不斷調整藥的用量。
終於,在一個早晨,他對我躬身行禮:“夫人,主子這一覺醒來之後,毒素便徹底清除了。”
我看他這幾天已經瘦了一圈,臉上胡茬都沒清理,心裡很感激他,於是鄭重的給他還禮:“多謝神醫!”
這邊剛剛有了驚喜,那邊卻出了問題。
秦立來稟告,說是當今皇上傳書責問他為何私自調兵,要嚴懲。
“你沒有告訴他是為了壓制皇甫澈嗎?”我看了一眼熟睡的皇甫天辰,低聲問道。
秦立嘆氣:“說了,但皇上要證據。”
“證據不就是皇甫澈調兵的行動?!”難道這個還需要解釋?
秦立搖頭回答:“夫人有所不知。皇上對卑職早已起了戒心,此次恐怕是解釋不清了。更何況,玉太妃在京中,想必說了不利於卑職的話。”
我思索半天,思索不出頭緒:“玉太妃和皇甫澈不是早就被禁足,怎麼如今皇甫澈能跑到千里之外調兵,而玉太妃還能在京城興風作浪?”
秦立於是將如今朝中形勢簡單的告訴了我。
如今的皇帝是皇甫天辰的堂兄,這個我知道。當日皇甫天辰詐死出宮,事先將一切都安排好了,裝病期間將朝廷託付給幾個老臣,讓他們輔佐新帝。
但是沒想到的是,新皇帝上臺不久,就開始了清洗前朝重臣的運動。
如今,短短不到一年時間,當年被皇甫天辰託付的老臣已經獲罪的獲罪,自動辭官的自動辭官回家養老,朝中換了一批新勢力,與皇甫天辰當時的勢力明爭暗鬥。
秦立作為皇甫天辰的重臣,也在被新皇帝排擠之列。只是因為他帶兵多年,位高權重,新皇帝還暫時不敢動他,但也把他趕到南疆來逐漸削弱他的兵權。
而當年受到皇甫天辰打壓的玉太妃一派,也已經徹底翻身。
京城,我們回來了
皇甫澈是當今皇帝倚重的人,秦立卻是被他排擠的人。
兩相對比,當秦立鎮壓皇甫澈謀反的時候,新皇帝當然更願意相信玉太妃的說辭。
都是因為皇甫澈之前的行動保密太好,沒有讓新皇帝發現蛛絲馬跡。如果不是我和皇甫天辰恰好隱居在南疆,看到了小鎮過兵的異常現象,恐怕此時皇甫澈已經發起了戰爭。
新皇帝只看見了秦立沒有朝廷命令擅自調兵,卻沒有發現皇甫澈的陰謀。
“這個笨蛋皇帝!”我忍不住罵道。
現在的形勢是,皇帝以為秦立私自調兵,還擅自囚禁皇族王爺,這個罪名足以讓秦立被抄家滅族。
秦立愁眉不展:“卑職家中老小大多都在京城,如果卑職獲罪,她們全都無法倖免!”
皇甫天辰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秦將軍不必著急,你為國出力,朕自會保你一家老小。”
我震驚的回頭,繞過屏風驚訝的看著皇甫天辰。
我不是驚訝於他的突然醒來,而是,驚訝於他的自稱。
他剛剛……自稱“朕”!
皇甫天辰,你要回去了麼?
秦立也意識到了這個變化,撲到床邊跪倒:“皇上……”
我走上前去,扶著皇甫天辰坐起來。他身子還虛弱,聲音也中氣不足,但一字一句說的很有氣勢:“將軍請起,準備兵馬去吧。”
秦立驚喜交加的去了。他一定想不到,此生還能再次做皇甫天辰的臣子。
“若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