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在沈又菱還不喜歡他了……陳立果犀利的眼神掃視著面前自稱徐澤的人,看的徐澤頭皮差點炸了。
“爸!”沈又菱道,“怎麼那麼巧呀?”
陳立果冷冷道:“哦,還真是巧啊。”
沈又菱乾笑幾聲。
陳立果看著沈又菱,終是輕輕嘆了口氣,他道:“算了,你也長大了,我管不了你了。”說完這話,他的眉宇之間浮起一層疲憊之色。
沈又菱看了心疼極了,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道:“爸,你別這樣,我永遠愛你。”
陳立果看著沈又菱說完這話,腦袋上的進度條往前挪了挪。他悲傷的抹去了心中一滴悲傷的淚水,對著伊淮緩緩道:“走吧。”
伊淮趕緊跟著陳立果走了。
之前安格斯被殺的事情有了結果。據說是n國的仇家尋仇,正好在機場找到了機會,把他直接淹死在了馬桶裡。
陳立果聽完這訊息什麼也沒說,只是面上帶上了一點嘲弄的意味。
伊淮根本不敢再提關於那天晚上的任何東西,深怕陳立果受到影響。
陳立果倒也沒伊淮想象中的那般脆弱,他在這行,什麼沒見過。被男人上一次難道就尋死覓活?雖然噁心,但當被狗咬了一口,似乎也沒什麼影響。
況且這段時間伊淮特別的懂事,自覺的接手了陳立果手上大部分的事情。他剛處理的時候,還稍微有些稚嫩,但經過陳立果的點撥,很快就上了手,不到半年的時間,居然就將公司管理的僅僅有條。
伊淮的這種表現,是很讓陳立果欣慰的。他也曾經問過沈又菱想不想接手家中事務,哪知沈又菱這姑娘大大咧咧的說:“有伊哥不就行了?我就別給爸添亂了。”
陳立果聞言倒是覺得好笑,他說:“你就那麼信你的伊哥?”
沈又菱笑眯眯道:“我信爸的眼光。”
這小姑娘,果然會說話,把陳立果哄的心情舒暢。
伊淮接手了很多沈家的事情,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對於這些不滿的聲音,陳立果的態度向來果決——他直接把他的一個大伯從家裡趕了出去。
那大伯直接站在沈宅外面破口大罵。
陳立果也沒客氣,直接對著他開了一槍,把大伯的袖子射了個窟窿。
大伯差點沒被嚇尿,臉色慘白的敗退而逃。
伊淮站在陳立果身後,看著他對自己的維護,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澀。
伊淮說:“先生,這樣合適麼?”
陳立果隨手把槍扔在桌子上,懶懶道:“有什麼不合適的。”
伊淮道:“他們到底和先生是一家人啊。”
陳立果笑著搖搖頭,他說:“伊淮,你還太年輕,血緣這種東西……是靠不住的。”
伊淮沒說話。
陳立果繼續道:“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我不過十幾歲。這些人可曾幫過我一次?不幫也就罷了,還像鬣狗那樣盯著我,恨不得從我身上撕下一塊肉來,我還在沈家,就是給他們最大的面子了。”
伊淮這才明瞭,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卻彷彿看到了少年時的沈煜城挺直了腰桿硬生生的撐下那些風雨的模樣。
那時的沈煜城一定很無助吧,若是他早些出生,定然能幫先生一把。
不過這些,都是伊淮的幻想。沈煜城沒有倒在風雨飄搖中,他反而開枝散葉,越來越強壯,成了一棵無人能撼動的大樹。
伊淮那些隱秘的念頭,根本不可能見光。若是沈煜城知道他在想什麼,又做了些什麼,恐怕會毫不猶豫的掏出槍來,把他崩個稀巴爛。
伊淮心思重,想的又多,再加上公司這段時間特別忙,竟是就這麼病倒了。
陳立果發現他生病的時候,他還坐在書房處理事情,最近伊淮都沒有去學校,陳立果問他,他只是道課程都能自修,去不去都一樣。
陳立果走進書房,發現伊淮滿臉通紅,可即便是這樣,伊淮還是戴著一副眼鏡皺眉盯著電腦螢幕。
陳立果叫了一聲:“小淮。”
伊淮道:“先生?”
陳立果說:“怎麼還沒睡?”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
伊淮笑了笑,他道:“這東西怎麼都搞不明白……哎,腦子暈,研究一天了。”
陳立果見他臉色不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他就被伊淮額頭那燙手的溫度驚呆了。
陳立果道:“你在發燒。”
伊淮取了眼睛,揉揉眼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