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閃,她身體已微微有些僵。
徐令宜突然停下來。
“默言。'
他呼吸沉重,吐著熱氣吮吸著她的鎖骨。
十一娘怔住。
他的力度有點大,在面板上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印跡。
她感覺身體又熱起來。
然後徐令宜開始橫衝直撞。
當她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他就會退出去。
或是急迫,或是舒緩,或兇根,或輕柔地親吻她。
待她覺得燥熱時又進入。
十一孃的頭腦漸漸模糊。
她手臂箍著他的脖子,大腿緊緊地纏在他的腰間…… “徐令宜……”
律動的身體微微頓了頓。
細細的聲音嬌嬌柔柔,像在撒嬌,帶著點抽泣,“你別親我……”
徐令宜笑起來。
歡快,帶著點肆無忌憚。
“好!”
他開始隨心所欲地放縱。
“徐令宜!”
“嗯!”
“徐令宜!”
“嗯!”
那三個音節像個魔咒,讓她如一隻破蛹而出的蝴蝶,扇動著今人眼花撩亂的彩色的翅膀,恣意飛舞在充滿栗子花香的眾林中。
依稀彷彿有個醇厚的聲音與她耳鬢廝磨,笑著嘆息:“你真是個小嬌嬌!”
第255章 事忙(下)
三間五架的門樓,金漆獸面錫環。
十一娘將馬車簾子輕輕撩了一道縫,悄悄朝外望。
茂國公府大門洞開,門前稀稀落落停了幾輛黑漆平頂馬車。一個老者正指揮著幾個青衣小廝正搭了梯子在門前掛孝帳。見有馬車過來,他踮起腳來張望了幾眼,然後匆匆迎了過來。
臨波上前遞了貼子。
那老者一看,立刻朝臨波拱手作揖,又叫了兩個掛孝帳的小廝過來御了偏門的門檻,十一娘和羅大奶奶等內眷的馬車長驅直入進了外院,徐令宜和羅振興、錢明等人則下了馬車。由那老者迎進了正廳。
茂國公府的外院很寬闊。有七、八個小廝在那裡搭孝棚,更多的人則是躲在屋簷或是牆角聊天,顯得鬆散、無序。
王琅的屍身是前天中午抬回來的,到現在喪事該準備的東西都沒有準備好。
十一娘輕輕搖了搖頭,放下了簾子。就算十娘能掌家,獨木支傾廈,只怕也難。
來迎她們的是袁寶柱家的。
她穿了件素淨的玄青素面褙子,烏黑的頭髮綰了圓髻,只在鬢角簪了朵白絹玉蘭花,看上去清爽利落,十分乾練,恭敬地上前給眾人行禮,她先領她們去給臥病在床、已神情恍惚的王老夫人問了安,然後帶她們去了十娘處。
四娘估計對王琅的事比較瞭解,悄聲問袁寶柱家的:“姜夫人可還好?”
袁寶柱家的不動聲色道:“夫人傷心過度,又染了風寒。如今正在大老爺處歇著,有大夫人照顧,又有少爺和小姐在床前侍疾。想來沒幾天就能痊癒了。”
四娘聽著長嘆了一口氣,和十一娘感慨:“前幾日還冷得要穿皮襖,這兩天太陽一出,只穿得住夾襖,也不怪感風感冒的多了起來。”
在來王家之前,羅家在來茂國公府前先到徐家探了十一孃的病。十一娘趁機留眾人在家裡吃了早飯,這才一同趕過來祭拜。
“還好我們十一姑奶奶年輕,熬得住,”羅三奶奶笑道,“喝了薑湯捂了捂,就捂好了。”
十一娘微微笑,不動聲色腳步緩了緩,讓羅大奶奶在走在最前面,跟在羅四奶奶的身後進了十孃的院子。
十娘、金蓮和銀瓶都換月白色的小襖,戴了白花,金蓮和銀瓶更是兩眼紅腫,面色憔悴,神色落寞地給眾人上茶。
羅大奶奶看著就嘆了口氣。
兩人都是被王琅收過房的。十娘還可以守著,她們沒名沒份的,未來還不知道在哪裡。
十娘盤膝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目光痴痴地望著窗外,也不理人。
大家說了幾句話,沒個迴音的人,漸漸也有些尷尬起來。
羅四奶奶出來解圍:“這樣大的事,十姑奶奶也累了。我們到廳堂坐坐吧!”
眾人無異議,在廳堂坐下,說起閒話來。
“前前後後一起出門,我們家七娘肚子還沒動靜呢!”今天五娘沒有來,三奶奶想起遠嫁到山東的七娘來。
大家的目光或落在十一娘身上,或落在了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