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父王病危,就算鄰國北邑國君白怡蕭不出兵力挺你,我也不會和你爭的!”他垂眸,無奈輕嘆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憑這句詩!我就不能留你!你去死吧!”他的文采,他的聰慧,他的樣貌,他的一切,還有父王的寵愛,不管什麼,都讓秦羽賢嫉妒,他雙目血紅,多年壓抑在心中的嫉妒之心,此時爆發,他拿起桌案上的刀,嘴角帶著譏諷,眼中盡是蔑視。
刀光森冷,白影一現,秦羽辰本以為是刀起頭落,本以為自己淡然一切,包括生命,卻在臨死的一霎那,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再次張開雙眸,他已不再御書房,『迷』茫雙眸焦距清晰,卻只在此時因對上眼前鳳目,又變的渙散失神。
“公子,他被你『迷』住了!”忘憂捂嘴輕笑道。
緊盯自己的男子,烏黑茂密的髮絲隨意披於肩頭,劍眉星眸,膚若凝脂,顏如敷粉,俊美中透出一種淡然的優雅,這種淡然氣質,讓雲烯對他印象不錯,也未厭惡他緊盯自己的失禮行為,雲烯淡淡一笑道:“他只是剛從鬼門關回來,還未明白過來,所以才會如此疑『惑』的看著我!”
雲烯的笑容讓他心間一顫,他並未將雲烯和忘憂的對話聽入耳中,卻因為這絕美笑容回過了神,他茫然問道:“我死了?”
雲烯和忘憂不由都被這突然爆出的三字逗樂了,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羽辰見兩人只笑不語,更是疑『惑』,開口問道:“難道這裡是天界?”
“天界?哈哈哈!”忘憂笑的前仰後翻,眼角似乎都有晶瑩因笑而出。
雲烯看他因為忘憂的狂笑,而茫然失措的樣子,忍住笑意,淡淡反問道:“為何你覺得這裡是天界?”
“我雖不是善人,卻也不是惡人,本想過死後不會下地獄,卻沒想過會來天界,只因你似天人,所以我想我也許好運,不再受輪迴之苦,淡然超脫世俗了。”他收起茫然,一臉淡然沉著道。
雲烯嘴角勾起,自己現在不是白髮,已是墨髮三千,卻依然被人稱之天人,這樣美譽,倒是讓她心情不錯,她輕笑問道:“天人,我的確很想當,我也希望你死後會上天界,只是那都是後話,現在你依然還未超脫輪迴之苦,還在凡間,天界地獄都還不想收你呢!”
他沒有再『露』出茫然之『色』,微微嘆了口氣,淡漠道:“白影原來不是刀光,是人影,多謝救命之恩,不過我未要你們救,就此別過了!”
忘憂滿臉不悅,上前指著秦羽辰的鼻子,呵斥道:“喂!你這人也太過分了吧,難道你沒聽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我們對你有救命之恩!”
秦羽辰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他淡淡道:“你們的目的就是要我報恩,有什麼條件就直說,不用打著‘救命之恩’的幌子!”能在血狼國皇宮的御書房,在刀鋒砍下瞬間救下自己,說他們是普通人,說他們只是拔刀相助那麼簡單,秦羽辰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忘憂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雲烯阻攔,雲烯淡笑道:“忘憂,不用這樣,我們本來就是好意相救,別人不領情就算了,你要是如此指責,只會讓人覺得我們別有目的,不必為了這種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動物’多費唇舌!走吧!”
語畢雲烯拉著忘憂往樹林外走去,這裡是血狼國皇宮外的東郊樹林。
秦羽辰望著淡然離去的背影,腦中一片混沌,難道是我多心了?他不由緊蹙眉宇……
走出幾步後,忘憂疑『惑』問道:“為何我們要走?我們又不理虧!”
雲烯笑道:“有些自以為自己淡漠的人,卻比任何人都倔強,對於這樣的人,不用硬對硬,只有用淡漠對於他自認為的淡漠!”
忘憂似乎明白其中深意,梨渦深陷,舉著大拇指道:“姐姐,太聰明瞭!”
雲烯有些哀怨道:“死丫頭,說了多少次了,現在開始,我是公子!烯月公子!”雲烯開啟手中紙扇,含笑的眸子在轉頭和忘憂說話的瞬間掃向身後人影。
忘憂吐了吐舌頭,點頭如搗蒜道:“嗯嗯,我不會再忘記了!”
雲烯嘴角邪揚,輕聲倒數:“三,二,一。”
藍『色』人影突然停在雲烯和忘憂面前,攔截住了去路。
秦羽辰的面『色』似乎有些不自然,他拱手道:“對不起,可能是我多心了,敢問兄臺為何如此之巧,在血狼國皇宮救下在下?”
忘憂趁他拱手之際,偷偷對雲烯做了勝利的動作,大眼睛笑得都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