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讓頭髮暫時變黑的粉末,就好似一次『性』染髮膏,雲烯將粉末倒入手心,手抬起,往頭上輕輕一撒。
一旁的忘憂本還在抱怨琥風讓自己在姐姐面前被取笑的事情,突然掃見不遠處的雲烯頭髮瞬間變黑,飛一般來到雲烯面前,驚訝道:“姐姐?”
雲烯見她眨著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不由伸出一根手指,輕點忘憂的額頭,笑道:“怎麼?不就換個發『色』,不認識我了?”
忘憂高興道:“姐姐這樣雖然不如白髮那般出塵,卻別有味道,好似很親切,不想過去,像個天人,總給我一種美的不真實的感覺。”
雲烯苦笑道:“你這話的意思,不就隱『射』,黑髮的我,不如白髮的我美?”
忘憂忙捂住嘴巴,眨著大眼睛可憐巴巴道:“沒有,我可沒有那麼說!”
“壞丫頭!明明就是這個意思!”雲烯笑罵道。
忘憂吐了吐舌頭,笑道:“人家真的沒這個意思啦!”
“反正黑髮只是『藥』粉維持,一洗也就沒了,我以後還是會變回白髮。”雲烯無所謂道。
忘憂突然抱住雲烯,笑道:“那就好,我其實還是更喜歡白髮的姐姐,雖然美的不真實,但是真的好飽眼福啊!”
雲烯被忘憂突然親暱的動作一嚇,不過很快恢復驚訝,隨即放開忘憂,捏了捏她的鼻子,無奈笑道:“你啊!我們辦正事吧,和你的琥風再聊幾句,就要分別一段日子了。”
忘憂點了點頭,表情瞬間變得低落,她挪步到琥風身邊,雲烯雖然和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但是憑藉深厚內力,她可以清楚聽見他們的對話。
“風,你走吧。”忘憂聲音帶著濃濃不捨。
“忘憂,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多吃一些東西,你太瘦了,還有晚上不要『亂』踢被子,還有……”
“好了啦,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啦!”忘憂本不捨的口氣完全消失,現在的語氣好似想快點眼前人消失一般。
琥風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就是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小孩!”
“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師父!不是,別人不是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我說老爹爹,你可以走了!”忘憂不耐煩道。
琥風氣的咬牙切齒,從沒見過如此分別的,別人都情意綿綿,難捨難分的,沒想到自己是被趕走的。
忘憂見他臉『色』不對,忍了許久的眼淚,似乎已經無法忍住,雖然嘴上嫌棄他煩,但是心裡卻因為他的關心語句,而感動的不知所措,只能用惡言相向。
琥風望見那雙璀璨的大眼睛密佈水霧,不再多說,一個緊緊的擁抱,代替了千言萬語。
抱了許久,誰都不捨放開,卻還是同時放開,忘憂終是因為他的懷抱,把淚硬生生的退了回去。
“我走了……”他柔聲道。
忘憂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即閉上雙眸,不再去看,琥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對遠處的雲烯拱了一禮,隨即隨風消失。
感覺到那急速的風過,忘憂知道,他已經離開了,卻還是不想張開眸子,雲烯走到忘憂身邊,輕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會很久,很快你們就能團聚,我會替你們『操』辦一場最轟動的婚禮。”現代的婚紗西裝,現代的婚禮蛋糕,雲烯已經腦中籌謀,如何為忘憂,為這個可愛女孩舉辦盛大婚禮了。
第1卷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御書房內,身著繡有野狼頭藍『色』錦衣的秦羽賢冷冷掃了一眼地上身著水藍衣衫的男子。
破碎的瓷杯碎片狼籍密佈在地上,杯中水漬觸碰的地面都已經變得漆黑,落於地面未乾的殘水不斷翻騰著白『色』泡沫,地上人的臉『色』微青,唇瓣蒼白,卻有一抹豔紅流下,豐富了『色』彩,卻苦了水藍衣衫的男子。
“咳……咳咳……”他不斷的咳嗽,根本無法完整說出想要表達的語言。
秦羽賢嘴角揚起,譏諷冷笑道:“淡漠公子?想不到堂堂的秦羽辰,當年勝得父王最愛的辰王爺,居然躲在淡漠山莊當起了淡漠公子!不是雲傲方施計,放出‘皇陵被盜,羽王妃遺體不翼而飛!’的訊息,你恐怕不會來皇宮?我也無從得知淡漠公子,就是‘皇弟’你!”
水藍衣衫的男子盤膝而坐,臉『色』由青轉紅,可唇瓣依然慘白,他抹去嘴角的鮮紅,苦笑道:“呵呵,‘皇弟’?你既然已經把我當眼中釘,肉中刺了,何必還違心的喚我‘皇弟’呢?淡漠公子之名本就表明了我對世間萬物淡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