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上了,揮著手指說著:“你們外面看著監控都在等我交待是吧?難道你們就沒有想想,萬一我說的是真的呢?那後果是什麼?直接的影響就是偵破方向錯誤,貽誤時機,然後讓綁匪逍遙法外,再然後就是人質被撕票……呵呵,到那時候,倒黴的可就不是我了。”
噝……孟向銳被這話聽得肚子直抽搐,嫌疑人倒威脅上預審員了。而楊鋒的反應更激烈,嘭聲一拍桌子,剜著眼訓斥著:“別囂張啊,這不是你一句昏迷就能交待了的事。”
“是啊,可沒人朝我要證據呀?”簡凡反詰,現在是靈臺已清,話裡咄咄逼人更甚。
“證據?什麼證據?”倆預審員詫異了。
“證明我昏迷的證據,證據我無辜的證據呀。”簡凡道。
倆預審不說話了,直愣愣地看著簡凡,眼裡多有幾分驚訝和不信,簡凡舒了口氣手指擺擺道:“別驚訝啊,我現在把證據交給你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別驚訝啊……”
說話著,簡凡把桌上的杯子“嘭”聲一敲,一聲脆響,杯口碎片紛紛,倆預審驚得乍起,喊著法警,卻見得砸杯人並未襲警,只是把鋒利的杯口對準自己的脈腕“蹭”地一劃,殷紅的血汩汩流進了殘杯。
自殘!?
快…叫醫護,中止詢問……刁貴軍喊著,一干外勤剛回來的有的奔著進2號詢室,有的撥著電話叫醫護。詢問室裡,倆位預審驚得手僵在空中,不知道該攔、還是該扶,還是趕緊地包紮著。
血……汩汩地流著,醫護和法警同時進來的時候,簡凡很配合地一伸手,有人包紮,有人摁著肩,眼神裡俱是幾分不善,而簡凡微微笑笑示意著殘杯裡的血,掏了掏口袋手機一放:
“這就是證據,我醒來的時候頭有點昏。那麼致我昏迷之後用乙醚支援不了一天一夜,應該支援不了一天一夜,應該在我身上注射了什麼,我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沒有吃飯,喝了小半杯水,血液裡應該能檢測出東西來,如果你有耐心,可以在我身上找找針眼……第二個證據是手機,手機裡儲存了一段通話記錄,別奇怪啊,這個楚秀女你們不瞭解,很精明的一個女人,所以我每次和她通話都留著記錄,反覆聽幾次,生怕她誆我,接她電話以前先摁錄音已經成了習慣……這可以充分證明,證明床上發現的毛髮和什麼內褲,是有意佈置的,因為她當時悲痛欲絕,在那種情緒下,所謂的什麼不正當男女關係是不可能發生的……你們聽聽通話音訊就知道,總不能一邊哭一邊做愛是吧?做完了還蹭掉幾根毛?還恰恰就是我身上的毛?這個可能性機率是不是比重五百萬還難?”
“有可能是你有意設計的嘛?”楊鋒弱弱的反詰了句,語氣緩和了。一干警察看著這場面,稍稍放鬆了,不是自殘也不是衝突,是取證了。
“再給你們一個證據……興華高檔小區監控多如牛毛,出了門有不少於五個交通崗亭,想把黑鍋扣我腦袋上的作案者如果駕著我的車走,那麼他有可能出現一個致命疏漏。”簡凡眼睛如刀,瞳孔聚焦著,神情肅然,有點恨得咬牙切齒地說著。
“什麼?”孟向銳不由自主地出聲詢問著。
“這兒……”簡凡包紮好的手一動,輕輕劃過自己的臉頰,那道鮮明而猙獰的疤痕,解釋道:“這是個燈下黑的細節,一般人肯定要忽視,那麼哪怕有個攝像頭拍了哪怕是半個臉,這麼鮮明的體貌特徵,還不足以證明嗎?我就不相信你們擴大搜尋麵,連一個畫面都找不到。就照不清臉,不可能照不清這麼長的一道疤吧?”
幾步之後的會議室,秦高峰微微的笑著,囁嚅了吐了倆個字:“漂亮。”
電話錄音、血液再加上幾句一針見血的分析,足以讓脫出嫌疑之外了。
陸堅定嘿嘿謔笑著看著一臉尷尬的刁貴軍,打趣著:“說什麼來著,你們這兒杵得這幾根蔥,不夠我們重案隊蘸醬吧?這還是前隊員……呵呵……”
倆人笑得刁貴軍有點臉紅,正要出聲問句什麼,情況又來,樓道里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支隊長的嗓門在喊著,一出門就見得五大三粗的候支隊長說著:“什麼個情況,伍書記來電話問了,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小心應付啊,紀檢上挑一堆毛病,我可吃不消……”
刁主任喏喏應著,大致彙報了幾句,候支隊安排著好好招待刑偵上的來人,送到了支隊長刁貴軍訝色一臉地問著:“哎老陸,這怎麼回事?怎麼伍書記也問這麼個辭職的小警察?”
“都說了,刁主任,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驚訝。”秦高峰不陰不陽地回敬了一句。
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