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長裙,走動間輕輕搖擺,淡雅脫俗。她戴了一副粉色的珍珠耳釘,頭上只有一枚同款式的簪子,反而更襯得她安靜甜美。
饒是見慣了上吉的楊厚望看來,也覺的此刻的上吉更加迷人,到時候再配上她的音色,想必定能藝壓全場。
楊厚望欣賞的點點頭,心想到底是十八想得周到,這套衣服配上吉即不張揚又顯得討巧,剛才還擔心十八心中生怨對上吉不用心,現在看來是自己小人之心嘍。
上吉站在樓梯上望眼對自己發呆的楊少爺,羞怯的捏著衣角,嬌嗔的瞥他一眼,小聲的抱怨:“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說著臉色微紅更加羞澀。
“哈哈!”楊厚望心情不錯的迎上:“心知上姑娘美麗,想不到今日再次讓楊某驚訝,上姑娘,請。”
……
水監司蘇府位於皇城不繁華地段,相比於著名的官府街道,蘇府所在之處只能說並不出彩,但距離河道近,是蘇水渠被封水監司一職時,自己挑選的府邸。
今日的蘇府從外看不出什麼門道,寥寥幾人把守門庭,三位老僕人打掃著街道,偶然有人從蘇府出來也不顯然,看不出是朝中大員家要辦壽宴的排場。
但進門一看,完全不一樣了,府裡的丫頭都穿了喜慶的衣服,每人今早賞了一兩銀子,喜氣洋洋的打掃著家裡的庭院,在看得見的樓角處掛了壽字燈籠,蘇大人請的戲班子已經到了,如今正在搭臺試狀好不熱鬧。
蘇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出來,住著一根紅木柺杖,紅光滿面的臉上盈滿了笑意,看著裡裡外外為她忙碌的人,笑的更加合不攏嘴:“瞧瞧,我這一老婆子過生辰,忙活你們這麼多人,過意不去,過意不去啊。”
嘴甜的小丫頭們立即道:“不忙,能為老夫人效力是奴婢們的福氣,奴婢們還盼著老夫人百歲壽辰時再討個大賞呢。”
“是啊,到時候大人肯定會請一百個戲班子給老夫人唱戲,那個熱鬧啊,十里外都能聽到呢。”
蘇老夫人聞言笑容更加和藹,她老了,孩子又不成婚所求的不過就是熱鬧一點,身邊人多一點,如今她已經滿足了,孩子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她始料未及的大事,雖然水渠現在不是正一品大匠,但水渠現在還年輕將來可以慢慢升。
蘇老夫人想到這裡,臉上又多了兩道褶子,笑的眼睛完全眯起:“你們這張小嘴哦,走,扶我去看看戲臺子搭好了沒。”今日她也請了幾位去廟裡時經常遇到的夫人,點了幾場她們這歲數都喜歡聽的戲,可不能搞砸了被另兩位挑耳朵的夫人笑話了去,呵呵。
蘇水渠今日休沐一天,專程在家陪母親,雖然沒請什麼大員,但跟幾位同道兄弟陪母親賀賀,母親應該不會說什麼,不知母親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這一年到是很少逼他娶親,但見母親並無異樣,又覺的是自己想多了。
小廝跑進來,高興的道:“大人,楊大人、丁大人、伍大人到了。”
“是嗎,快請。”蘇水渠放下紙筆立即迎出去。
蘇水渠還沒走出房門另一邊的小廝來報:“大人,袁太守到了。”說著驚恐的看眼蘇水監,他沒在名單裡看到備受皇上器重的袁光譽袁大人。
蘇水渠聞言,立即整整衣冠,跟在後來的小廝身後快去去迎袁光譽,他也沒料到袁光譽竟然會來,袁大人不是回四季城了嗎。
袁光譽看到又黑了的蘇水渠笑著拱拱手:“蘇水監,好久不見你還是沒變啊。”他很欣賞蘇水渠的為人,不管他和皇上之間有什麼,但此人一心求學的熱情在為官後也絲毫不減便是學士們才有的風骨。
蘇水渠急忙回禮,他不與人相交,可不是傻子,袁光譽在沒被通知的情況下來是對後生的提攜,蘇水渠不至於清高道怪人家不請自來:“下官見過袁大人,袁大人快請屋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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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蘇老弟不必客氣。本官此次回皇城辦事,能遇到蘇老夫人壽辰,真是幸事,叨擾之處,還望蘇老弟包函啊。”
“袁大人哪裡的話,您能來小宅是小宅蓬蓽生輝,快請。”蘇水渠命人備上上等茶葉,恭迎袁大人賞光。
另一邊,楊厚望等人沒等到蘇大人,只見一位小廝客氣的跑來:“幾位大人裡面請,蘇大人有事不能相迎,讓奴才給三位大人說聲抱歉,三位請。”
楊厚望見蘇水監沒有出來,有些失望,本來想趁這個機會讓蘇水監裝作不經意的見眼上吉,看來是不可能了,只是蘇水監遇到什麼事,竟讓向來禮賢下士的他沒有出現。
楊厚望向門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