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公主,怎麼會對上吉使絆子,但上吉這次肩負著解意樓的名聲,她不得不小心,還好十八公主大量,不會見不得一位妓子被誇。
是的,解嚒嚒並不指望上吉能一飛沖天,只要她別出岔子,能在無能競爭的情況下得一句誇獎,她解意樓將來也受用無窮。
上吉聽嚒嚒如此說,忍不住看看托盤裡兩件毫無特色的衣服,忍不住的怨道:“嚒嚒!你讓我怎麼穿!不穿!”
解嚒嚒看她一眼,覺的小丫頭還是不夠成熟,她一個彈琴的,不是以楊厚望的女人去、也不是以大家小姐的規格,她挑什麼,若不是沾了蘇家低調行事的光,她連去的資格也沒有。
解嚒嚒語重心長的道:“別挑了,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又不是你出風頭的時候,人家聽的是你的本事,不是看你穿了什麼。”說不定隔著簾子彈完,人家看都不會看上吉一眼。
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解嚒嚒覺的楊厚望既然花心裡把上吉弄進去,應該是有了後招。
焰十八登上馬車,想到上吉的容貌和她確實能拿得出手的琵琶,心裡不是一點芥蒂都沒有,萬一上吉成了事到底是枕邊多了心思複雜之輩,不如普通人家的女兒那樣安穩。
焰十八揉揉額角,可她有什麼辦法,若在上吉的衣著上使絆子她也討不得好,本希望這位上姑娘腦子簡單點搞砸這件事,現在看來後面有位精明的解嚒嚒是不可能了。
說到底也是自己沒本事,她私下寫帖子邀請辛小姐為蘇老夫人賀壽,辛小姐本來答應了是她拿不到進出蘇府的拜帖,怎能怪世事弄人,何況若是楊厚望知道辛小姐能去,也會想辦法不讓辛小姐參加,畢竟楊厚望如果想讓上吉出風頭,就得阻擾琴技一流的辛家小姐。
……
周天下了朝,早早換下一身龍袍,穿了件紫紅相間的牡丹華服,寬大的袖籠垂在地上,鋪滿滿地牡丹爭芳。
長髮用一條淡紫色的髮帶束起,烏絲垂在深紫色的錦緞上漆黑如墨,寬大的衣袖上繡著層層疊疊的牡丹,花團錦簇好不熱鬧,腰間是一條粉紫色的腰帶,上面鑲嵌著七彩碧璽,富貴榮華。
這套行頭她在河繼縣時穿過一次,是當年的焰宙天喜歡的款式之一,奢靡尊貴,陰暗深沉。
陸公公嘖嘖有聲的看著裝扮一新的主子,感動的險些沒流出眼淚,兩年多沒見過主子如此穿了,瞧瞧多漂亮。
陸公公擦擦淚,笑著嬌嗔道:“皇上越來越俊了,瞧瞧這氣度,無能比得上。”當年這套偏暗色系的紫色華服,配上主子陰晴不定的臉,所到之處,嚇死一群人。想到往事,陸公公忍不住又笑了,那時候的主子啊,漂亮的好像會吃人的花,人雖陰損了些,但實在漂亮。
如今主子雖不再斜著眼睛看人,但眉宇一簇,配上這身衣服也好看,可惜到底是少了以前的周身冷意,多了親和的尊貴,連帶整套衣服也顯得華美多過陰沉。
周天不舒服的抬抬袖子、跺跺腳,長長的衣襬散開好看是好看了,走幾步路可是會摔倒的:“換一套。我是去拜壽又不是去唱戲。”不舒服。
陸公公趕緊阻止,以前也沒見皇上摔了:“誒,皇上別動,很好看的,既不顯得對不起客人,又能彰顯你的地位,到時候讓蘇老夫人看了你,說不定也歡喜。”其實他想說這件衣服有點娘氣,以前有皇上的扈氣壓著還好些,現在啊,嘿嘿,真的只剩漂亮嘍,不過,餘威仍在,美的很。
周天保留的看眼陸公公:“真的?”不摔倒當然沒問題,只是這樣是不是太過騷包了,又不是去別人家,她對參加蘇老夫人的壽宴有幾分謹慎,不想弄的太另類。
陸公公怎麼會不瞭解主子的用心,可是,皇上去本身就已經很招搖,自然不差一件衣服帶來的附加效果:“皇上,您對自己自信點,何況皇上還帶了孫公子和辛小姐去,不能被他們的風采比下去,沒了皇上在蘇老夫人面前出彩的機會。”
周天聞言,呵呵一笑,孫清沐和辛家小姐都有不俗的長相,她如果不用心一番,想奪她們二人的風頭不易。
周天深吸一口氣,在銅鏡前看了一圈自己的裝扮,確定沒有異議後,才拿起托盤裡的扳指帶上,去參加蘇老夫人的壽辰。
陸公公含笑的跟在身後,也換了一身僕人的裝扮,他心知蘇水監為人低調,老夫人壽辰請的只是些相熟的人,不多,皇上帶人出席不會有危險,何況就算有不長眼的,還不知道誰先死,只是老夫人壽宴,不想見血而已。
另一邊,楊厚望看到上吉出來,眼裡露出抹讚賞的笑意,一襲清雅的乳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