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穎最後一篇日記中寫道,國際記者聯合會秘書長艾登·懷特來貝爾格萊德訪問。懷特在檢視被炸的塞爾維亞電視臺後,同南聯盟新聞部副部長會談時曾表示,“北約每一次對記者及新聞傳播設施的轟炸都是對民主的踐踏”,“全世界的記者和媒體有責任如實報道北約轟炸南聯盟產生的嚴重後果”。懷特的話,是對正義和良知記者的支援,也成了許杏虎和朱穎二人不幸的讖語。這篇日記竟是他們的絕筆。

三位記者,就這樣走了。他們滿腔熱血,灑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此時此景,使我想起孫中山祭黃花崗七十二烈士的幾句話:碧血橫飛,浩氣四塞,草木為其含悲,風雲因而變色……

三位記者就這樣走了,如此突然,又如此悲壯。他們化作清風,吹拂著滲透著血淚的苦難的土地;他們化作雲霞,盪漾在驅散陰霾的天際;他們化作細雨,滋潤著人們乾渴龜裂的心田;他們化作利劍,刺向逞兇一時的魑魅魍魎……

三位記者,就這樣走了。他們把自己年輕的生命獻給了正義與和平,獻給了他們為之生,為之死,為之歌,為之哭的新聞事業。他們和他們為之獻身的事業是永存的。

黨和人民給予邵雲環、許杏虎和朱穎崇高的榮譽,高度評價他們是“為和平、為正義、為祖國捐軀的”,授予他們“革命烈士”稱號。

在三位烈士犧牲一週年前夕,我從報刊上讀到這樣一則訊息:

由上海福壽園設計、加工的許杏虎、朱穎烈士紀念碑已於近日製作完成,將於2000年4月15日從上海啟運北京,並於5月8日兩位烈士週年祭日當天,在八寶山公墓落成。

據福壽園創作室王松引教授介紹,許杏虎、朱穎烈士紀念碑由碑體和基座兩部分組成,深紅色的碑體採用朱穎生前設計的“帶血的和平鴿”的圖案構思——鴿子展翅欲飛播撒和平的橄欖枝,豈料在戰爭的炮火中染上淋漓鮮血。鴿子下方是蜿蜒雄偉的長城;墓蓋上,用漢白玉雕成的一疊《光明日報》被風吹拂起一角,報紙日期為1999年5月8日,記錄著許杏虎為正義和人權發出的最後呼喚。

一位武漢的老知識分子為駐南斯拉夫使館全體同志寫了一首詩,我把它抄錄於此,獻給邵雲環、許杏虎和朱穎三位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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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心,手足情(4)

處險不亂,臨危不懼;

捨生忘死,義無反顧。

人間正氣,勢不可擋;

祖國之花,民族脊樑。

炮火紛飛見真情(1)

患難見真情。

在北約轟炸使館的日子裡,中國駐南斯拉夫使館人員的安危,他們的衣食冷暖,牽動著旅南華人的心。旅南華人對發生的一切感同身受,紛紛伸出援手,對使館蒙難的人們傾注了血濃於水的親情。

5月7日深夜和8日黎明,使館被炸的訊息很快傳遍了逗留在貝爾格萊德的華人。他們紛紛趕到被炸使館的現場,目睹那漫天的濃煙烈火,看到自己同胞死的死,傷的傷,有的痛哭失聲,有的無言地流淚。當他們看到從危樓得救的使館人員時,他們馬上圍上來,看到有的人只穿著短褲,有的人光著腳,他們立即驅車返回自己的住所,拿來衣服和鞋子,幫他們穿上。有的人身上有玻璃劃傷,又不願上急救車(急救車是救助那些危重傷員的),華人又給使館人員的傷口做簡單處理。夜深了,由於烈火的炙烤,濃煙的燻嗆,從危樓出來的人們口乾舌燥,他們很快送來礦泉水、餅乾及其他食物。當他們看到使館圍牆的柵欄門因為停電打不開,急救車和消防車無法靠近時,他們又急切搖撼柵欄門,想以人力推開。總之,他們參與了這場與戰火搏鬥,搶救傷亡人員的全過程。他們的心同使館人員的心一起跳動,他們和使館人員心往一處想,撲滅這場戰火,趕快救出尚在危樓的使館的同志們。

當南斯拉夫警察封鎖了現場,防止第二次轟炸造成人員傷亡,要求在現場的人立即離開時,從危樓突圍的使館人員需要轉移到附近的旅館。使館的車輛都在地下車庫裡,車庫也已中彈起火,使館已沒有交通工具,在現場的華人用自己的車將使館人員拉到旅館。這時在貝爾格萊德的華人,簡直成了使館的後勤大隊。

使館人員來到旅館後,驚魂未定,大家都牽掛著死者、傷者,尤其揪心的是還有同志下落不明。大家坐在凱悅旅館的前廳裡,都不肯回房間休息。護送大家來旅館的華人也不肯離去。中國大酒樓楊老闆和夫人給大家送來水和餅乾,然後陪大家坐在一起。還有來自北京世界貿易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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